喬燐走後,蘇燼陷入了沉思。他此次著急著回西府,就是想找蕭容炘。
他本想潛進蕭家祠堂,借蕭家祠堂的安靈罐一用,再找個蕭家人借點血,以化養靈魚的方法去尋蕭容炘。
卻不想有人先他一步,既盜取了蕭家的安靈罐,又傷了蕭家的人。經過這件事,蕭家祠堂一定會加派人員看守,這回,他想再進去就困難了。
正思忖著誰會去盜蕭家的安靈罐,又琢磨著該怎去找蕭容炘,眼前忽然出現一人。
蘇燼不必細看,就知:“宋玠,你來了?”
宋玠用回了宋子硯的身體,模樣看起來年輕得多,身形卻沒真魂狀態時那樣敏捷輕靈。
“我幫你帶回了一樣東西。”
“什東西?”
蘇燼心道,現在對他來,除了蕭氏祖先的安靈罐和蕭家人的血,再也沒什重要的東西是他最需要的了。
剛這想完,宋玠手中亮出了一個透明罐子。
罐子內有半瓶血,血中有一隻噬血後渾身飽脹的紅魚,瓶蓋口燙了一個“蕭”字。
“蕭家安靈罐?麵還有……血?”蘇燼眼睛瞪了瞪,盯著宋玠的臉,“原來拿了蕭家安靈罐,傷了蕭安陽的人是你。”
宋玠不認識什蕭安陽蕭安月的,隻道:“出境時你問我那句梵芝華語是什意思,我就知道你要找蕭家人了。”
蕭家人好認,男人長發高馬尾,個個直性子。聽他們在祠堂講上兩句話,就能確定個七七八八。
而至於化靈養魚之法,宋玠也在蘇燼和雪憐的談話中得知。
宋玠把安靈罐遞到蘇燼手中:“知你心急,這件事情就先替你辦了。”
感激的話蘇燼沒先,而是問:“你不怕被發現?蕭家人快占漢地中區的一半了,要是讓他們抓到,你就完了。”
話是這著,蘇燼卻已將安靈罐默默攥緊。宋玠這個朋友,交得真他娘的值。
宋玠很肯定地:“發現不了,我借那個人的血時,那個人連我的影子都沒看清。”
蘇燼在心佩服了一把,能傷得了蕭安陽,還傷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愧是宋玠。
似蕭安陽那等傲骨之人,輸給沈燃一次能不甘心好幾年,這回連傷他的人都沒看清,估計得氣得翻遍整個漢地也要找出宋玠,這個氣,沒準還能氣上半輩子。
蕭安陽是蕭容炘的血親,若蕭容炘當真身處危險,憑這噬血了的靈魚,定能夠找到他。
蘇燼問:“你是怎拿到的這個安靈罐?”
宋玠:“就這拿到的。”
蘇燼無語。他記起,當初問宋玠怎進的西府,他也,“就這進來的”。對於他來,太過簡單做到的事情,也許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也不知該如何去細。
忽然來了一人,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你在這做什?”
蘇燼還來不及去看一眼來的人是誰,宋玠沒了人影了。
蘇燼發現一點,宋玠這人不知是極其怕生還是因為什原因,隻要一有其他人出現,便會即刻消失不見。
那個人走到了他眼前,是沈燃。
沈燃竟尚未離校,這點在蘇燼的意料之外,一般來,沈燃往往是一放假就第一個離校的人,因為學校這等場地,還不夠讓他大施拳腳地練習。而練習之於他,重要程度僅次於他妹妹沈泠善。
隨即,想起沈泠善也還沒走,蘇燼就大概知道原因了。沈燃之所以留在學校,就是為了等他這個妹妹。
方想完這個原因,沈燃來到了他麵前。
“安靈罐?昨去蕭家祠堂的人是你?”沈燃盯著蘇燼手中被鮮血盈滿的瓶子,眉頭蹙起,眼中神色難以言喻。
那眼神有點像在“你是讀境後失心瘋了去做一些瘋子做的事情嗎”?
蘇燼知和他不清,也不想多做解釋,就一句:“我得用這個東西找容炘,想告發我就去吧。”
“哼,告發你有什用?這件事能是你幹的?”沈燃,他抬了抬下巴,“憑你,還傷不了蕭安陽。”
他的激將法蘇燼聽習慣了,除了無視和不放在心上,似乎也找不出什更好的方法。再之,他現在急著找蕭容炘,沒空和沈燃置氣。
蘇燼捧著安靈罐,往罐注進了“蕭容炘”這三個字的信息,隨後將罐中的紅魚直接倒出來,紅魚一到地上,立刻來了精神,卷著身上的血水,身子拉長,嗅到什新奇東西一樣,徑直往一個方向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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