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燼回到西府後，邱鳴宣和奚尚琛都好奇地過來圍著化回鷹身的蒼羽轉，他們從未見過這罕見的靈物，又是好奇又是驚懼，老遠看著不敢靠近它。

    蘇燼將月華香又燃了五日，每日聞著月華香煉腹灶中的靈氣。

    他修煉的時候，邱鳴宣跟奚尚琛不敢吵鬧，大的事情也不敢驚動他。

    他們曾經嚐試過不心驚動在練氣的蘇燼，後果至今難忘。

    那幾日，這倆人也沾光聞了點月華香的香氣，皆感覺神清氣爽，三氣舒暢，精神氣增長不少。

    蘇燼總覺腹中紫氣還有很大的挖掘空間，卻每每在要突破時有所阻塞，再不就是身體瑟寒，無法繼續修煉下去。

    認真摸索之後，他似乎找到了一點路徑，稍微釋放了那股阻塞感，煉氣飛進了一大步，卻偏在正上升的時刻，月華香用完了，將他的上升速度又壓緩回去。

    蘇燼怨怪自己的修煉速度過於緩慢，又覺這些月華香實在太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經過幾日修煉，他的腹氣總歸是提了一大截。

    隻是後來那幾，慕謹言教他們練習新的神術時，蘇燼腹氣雖有，新的神術卻始終練不上手，總是抓不住西府神術的精髓。

    慕謹言看在眼，上來悄摸跟他：“傍晚六點，穿雲峰林那兒見，我給你指點指點。”

    剛聽見這話，蘇燼心頭顫了一顫，想起當初一步殺讓他去訓練場，起初是要指點他，後來卻將他暴揍了一頓，仍有餘悸。

    轉念又想，慕謹言非一步殺，應該不會做出這粗暴的事情。再而言，他也今非昔比，當日被海揍之景，定不會再重現。

    到了傍晚六點，蘇燼依言去穿雲峰林找慕謹言。

    剛穿過密林，見到夕陽下那數根衝峰柱的影子。忽然眼前快閃過一道青影，蘇燼瞳孔一縮，後退數尺，雙掌旋氣攻去。

    慕謹言一手刀破開飛來的紫氣，另一隻手握拳砸向蘇燼。

    蘇燼接住這一拳，掌心霍然一疼，被震退數步。

    慕謹言快速上攻，招式奇特，硬柔兼並，忽是急忽是緩，看似緩的又攻得急，就連使出來的三氣，也透著很不同的鋼狠並柔之味，跟西府的神術大大不符。

    蘇燼總覺他的套路略熟悉，然而眼下隻顧接招，並無心思去分析。

    被逼到盡處，蘇燼陡地心狠，以裴公臣曾教過他的一套“融髓掌法”破了慕謹言的猛攻。

    慕謹言飛身往後躍，衣袂發絲飛揚，輕飄飄地落地，那縷雪青發絲粘在臉上，細汗微滲。

    麵對慕謹言的攻擊，蘇燼不太理解：“慕老師？”口氣多少透著一絲慍氣。

    今日才想他和一步殺不是一類人，轉瞬便打自己的臉，難道慕謹言這個舉動，也是和一步殺一個目的？

    “你果然比較適合這類神術。”慕謹言緩了一口氣，伸手撩下貼在臉頰上的那縷發絲。

    蘇燼聽得懵懵的，麵露不解：“什意思？”

    “西府的前身是長真山，你學古承神術總學不好，證明了長真山的神術不適合你。一些其餘門校的神術，倒見你使得順暢。今我教你一整套神術，名為‘花漸穿空’，源自古代四大神門的玉女，隻使一遍，你看好了，能學多少是多少。”

    慕謹言話音一落，當即耍起了一套神術，拳掌似風似虎，又柔又猛，一套拳掌使完，慕謹言折樹枝代替武器，舞使靈秀，亂氣穿空，四周飛下的氣流，像繁花灑落漫。

    蘇燼聚精會神，看得分外認真，將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細的動作都收進眼底。其中一招“落花滿”，慕謹言將手中樹枝用力揮出，樹枝枝頭碎成細的針狀屑，飛至上空，又如同雨點兒似地從上落下來。

    蘇燼心想，這個動作稍微改進一下，正好能適用於他那些飛鏢銀針等暗器。

    慕謹言一套完整的神術使完，將樹枝丟給蘇燼，讓他記著多少便使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