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笙捂著被撞紅的鼻頭，將痛意沉沉壓下去，她跑幾步跟上傅景衍。

    傅景衍低眸看著她，伸手攥住她的肩膀，指尖觸到她的鼻頭，輕輕的揉捏。

    “你怎總是如此冒冒失失的，嗯？你這樣，我可該拿你如何是好？”他勾唇淺笑，琥珀色的瞳孔閃動著灼熱的火光。

    顧知年淡淡的撇他們一眼，眼眸中瞧不出情緒波動。

    倒是顧以笙本就因為痛漲紅的臉，此時在他的撩撥之下，更是紅得徹底，一雙眼都冒著星星。

    該死的傅景衍，又要撩撥她。

    顧以笙內心腹誹。

    “還不給大哥告別？”傅景衍眯著眼，敲了敲她的額頭。

    聽他這樣，顧以笙這才反應過來，走上前去和顧知年了幾句，不過從頭到尾話的人都是她，顧知年連個回應都懶得給她，看她的眼神感覺她回去就是要自尋死路。

    “好自為之。”

    顧知年丟下這四個字，便翩然離去。

    顧以笙一頭霧水，目送著他離開。

    “你在害怕嗎？”傅景衍走過來，手摸著她的腦袋。

    她瞧他一眼，微微搖頭，“如果我我害怕，我可不相信你會放我離開，既然走到今這一步，我還有什理由放棄呢？”

    她才不敢要放棄，哪怕是龍潭虎穴她也得跟著傅景衍闖下去。

    而就在此時。

    “”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際，頓時在空中炸開了花，瞬間，一個個燦爛的煙花在墨黑的際綻放開來，紅的清晰，紅的閃亮，像是畫家給空塗上了一層顏料，漸漸地劃落下來，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傅景衍掛在嘴邊的話無聲地咽下，而顧以笙卻望著這漫璀璨的焰火笑了起來，她的眼底劃過一抹震驚，旋即，顧以笙轉過頭來，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忌的拉住傅景衍的手，她指著邊的方向。

    “你看，有煙花！”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驚喜，在這美麗的景色之下，她有些失神。

    傅景衍一頓，眸光低沉。

    他的視線落定到他的手腕處，她的無指扣著他的手，細膩的溫度包裹著他略顯得有些冰涼的手。

    “今是平安夜，放煙火很正常。”他清冷涼薄的聲音，難得有幾分柔軟和溫暖，不再是那個嚴肅深沉的傅景衍。

    顧以笙一怔，她有些感慨：“今是平安夜嗎？”

    一句低聲的呢喃，卻引起她心底的哀涼和唏噓，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到年底了，平安夜……

    “是。”他重複。

    “原來……竟然已經這樣久了。”她望著邊綻放的焰火，有一瞬間的失神。

    時間可是過得真快啊。

    傅景衍沉重的眼神中蘊含著一絲複雜的溫柔，他淡淡：“久嗎？”

    算上今年，是顧以笙離開的第六個年。

    整整六年。

    不知他是想到了什，原本平靜的神情此時在光亮的映襯下，有些異樣的尖銳和淒涼，微微一瞥，若不是她和他的距離挨得這樣近，她幾乎就要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