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忽地安靜下來,在這沉寂的時空,她好像都能聽見自己流淚的聲音。
她的心,似乎是在苦海喊。
這充斥著她胸腔的悲憤和委屈仿佛化成冰冷的雪水,將她的血液也凝結。
犧牲。
生來就是被犧牲的呢。
她拿什和真正的顧以笙比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會這難過,像是止不住的一樣,將她的臉頰打濕,臉上凝結成為薄薄的一層的泥塊被淚水融化。
在這時候,前方倏地就響起了陣陣地腳步聲。
“我過叫你走,你還在這——”
顧以笙抬起頭來,以為是去而複返的傅景衍,她不耐的趕人,可在看清楚來人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語言皆被無聲地吞沒。
哪是傅景衍?
怎可能是傅景衍呢?
是來給她換衣服的護工,護工一臉尷尬的看著她,猶豫片刻,上前:“顧姐,我來給您換衣服。”
這一瞬間,顧以笙失落的低下頭。
她自嘲一笑。
。
她是哪來的自信呢?
為什覺得會是傅景衍會來呢?傅景衍可沒有這好的脾氣啊。
“換吧。”她輕輕的點頭。
語畢,顧以笙將自己的衣裳脫掉,然後隨手抹了一把臉,臉頓時就花了。
護工見顧以笙紅著眼圈,好心的:“哎,年輕的夫妻總是這樣年輕氣盛,吵吵就好了,可別傷到感情。我和我孩子他爸,也是這吵過來的呢。”
護工一邊給她換衣服,一邊似有感慨的回憶著以前。
聽見護工的話,顧以笙悶聲不響,也沒應承,可思緒卻漸漸地飄遠。
是啊?
夫妻?
她和傅景衍可不是年輕的夫妻,也不是夫妻,這個身份都是別人的。
哪又會有以後呢?
不會的……
她一邊如此否定著自己,可心底卻是的希望卻是如何也無法掐滅。
護工自顧自的了幾句,從頭到尾顧以笙都沒有話,護工也頓時覺得尷尬起來,便是止住了話頭子,安安靜靜的給顧以笙洗臉擦頭發。
……
時間飛逝,因為去顧家救顧知年而和傅景衍吵架,自從那醫院之後,顧以笙在醫院待了整整半個月,顧夫人為了顧以笙連顧氏的年會都推遲了,就等著她腰身好了,讓她回去接管顧氏。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傅景衍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連著半個月一次都沒有來看望她。
倒是傅明朗來了很多次,家夥在保姆的陪伴下,背著他的書包走到顧以笙麵前。
“朗兒,我不會希望你這累,你在家好好休息好嗎?”
顧以笙招手將家夥抱在懷中,下顎抵在傅明朗的額頭上,聞著傅明朗身上傳來的淡淡奶香味,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傅明朗的雙眸烏黑,他也伸出手拍了拍顧以笙的背部,精致清秀的臉揚起一抹靦腆的笑容。
“吃飯了嗎?”
顧以笙摸了摸傅明朗圓潤的臉蛋,滿眼的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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