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

    是她。

    隻是她沒有想到，宋謙居然現在都還記得。

    “嗯，我相信你。因為你給我的感覺……”顧以笙垂下眼，纖細的眼睫沉斂，“也像極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不知道為什，看見宋先生你，我就充滿親切感。似乎……很早以前，我們就認識。”

    宋謙挑眉，望著她的視線深了幾分。

    “哦？”

    “嗯，很像。”

    顧以笙沒有回避他探究的眼神。

    “宋先生還沒有回答我，那個讓你憂傷的女孩，是什樣的人呢？”顧以笙的目光帶著幾分熱切。

    她緊張的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答案。

    忽然間，她就很想知道，宋謙是不是還恨她。

    是不是宋謙這一生都不會在原諒她……

    她在意極了。

    他的看法。

    因為他是宋謙。

    他的眸光微閃，窗外橘黃色的光線碎裂成斑點灑落到他的眸子，破碎的粼粼波光在他的眼晃動，像極了一幅巧奪工的畫卷。

    “那個人……”

    他抬頭看著窗外，似乎是在思考。

    “是個什樣的人？”顧以笙接他的話。

    宋謙的瞳孔一縮，他的薄唇一張一合，重複的呢喃著她的話：“是個什樣的人呢？”

    他的思想忽然一片空白茫然。

    腦海關於餘笙所有的一切不好都消失，隻剩下那燦爛的笑容。

    那是一個什樣的人呢？

    是個很善良很可憐的女孩，是站在身邊就可以讓他安心的人。

    是仿佛……永遠不離開的人。

    像是左手和右手的關係那的親密無間。

    是他以為，就算全世界拋棄他，也不會拋棄他的人！

    那個人的名字很好聽，叫餘笙。

    仿佛，那就是他的餘笙。

    可是曾經他真心捧在手上的少女在他落難之時後徹底的背棄他，盡管餘笙曾今那殘忍的拋棄過他，那狠毒的傷害過他。

    可是。

    他還是不忍心責怪她啊。

    不忍心。

    因為，那是他的阿笙。

    是他立誌要保護一輩子的阿笙。

    可是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意外比明先來到，他的雙腿廢了，他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如何又能給她安慰呢？和保護呢？

    餘笙不需要拖累她的宋謙，她要的隻是那個可以載著她吃遍大街巷的宋謙。

    如果連最簡單的相擁，也成為奢望。

    那，不論是誰先放手，他都能接受。

    因為愛多過於恨。

    他要餘笙幸福，哪怕這幸福不是他來給的。

    一時之間，宋謙竟然不知道該要如何去形容她，那個永遠駐在他夢境的少女。

    顧以笙見宋謙不話，她的眼光變化閃爍，內心一陣陣的揪痛，她剛想岔開話題。

    宋謙卻驀然出聲：“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顧以笙一怔，淚水再漫流。

    她盯著他的雙眼，沒有來得及掩飾，臉上的淚水就那樣被他收入眼底。

    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