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和武雨一前一後走出房間,來到相鄰的第三間房。第三間房應該算是個外間,因為有道門通向第四間房,房門上有把大鎖,將兩間本來相通的房隔離開來。
“你就住在外間嗎?”薛雨看到一張孤零零的單人床放在房屋的中間,和暖氣隔開有一米,即使暖氣爐正在燃燒著,武雨也無法觸到暖氣片的暖意。
“間屋是聖地,我們是不能進入的。”武雨無限溫情的目光看著屋的門。
“你還信教啊?”薛雨感覺武雨不僅愛話了,而且的話總是讓人匪夷所思,“麵供奉著什神靈?”
“噓!”武雨向薛雨做了個手勢,不讓她大聲話,然後拉著薛雨往外走,“他正在休息,別把他吵醒了!”
薛雨和武雨從屋出來。西邊露出血色的晚霞,更加寒冷的夜就要到來了。她們來到街上,找了個飯店吃了點東西,薛雨毫無胃口,隻是應付性得吃了點東西。
兩人在薛雨的屋談了很久,薛雨向武雨起,她來這的目的。
武雨答應明陪著薛雨在街上轉轉,葉蕭是故意和薛雨捉迷藏,明也許就能見到葉蕭了。
眼看夜色深了,武雨回自己的屋睡了。
太冷了,薛雨在被窩躺了很久,身體上都沒有一點暖和氣,她蜷縮著身體,在心中數著綿羊,希望能在這冰窖似的的房間睡去。
冷空氣刺激著薛雨的鼻粘膜,她打了幾個噴嚏,在這冷屋子睡覺,她會感冒的,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但是如果有葉蕭在身邊,她甘願在寒夜中呼吸冷空氣。“葉蕭。”薛雨輕輕地念叨著葉蕭的名字。
薛雨感覺到身體有了些暖意,心中數的綿羊也漸漸模糊了,她不自覺地翻了一下身,朝暖流傳來的地方靠了靠,那股暖流頓時把她的全身包圍起來,再也沒有寒意了,她躺在溫暖的懷抱。
她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夢中她和葉蕭相見了,她躺在葉蕭溫暖而結實的胸膛上,相互傾訴著別離後的相思,不盡的柔情蜜意。
哢!哢!清晰的聲音在薛雨的耳旁響起,她不願睜開眼,因為她知道隻要睜開眼,葉蕭就會在她的眼前消失。
她不得不睜開眼睛了,因為那哢哢聲變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清晰。她發現自己整個身體和臉都貼在暖氣片上,那股暖流就是從暖氣片上傳過來的,而且那哢哢聲也是來自於暖氣片,像是暖氣的水被燒得滾沸時發出的聲音。
不對,武雨曾經過,暖氣爐並沒燃著,這股暖意來自哪?暖氣片的哢哢聲又是怎來的?那聲音太急促了,像是人在情急之下敲打深夜的房門。
薛雨感覺毛骨悚然,她將身體從暖氣片上離開,那聲音隨之消失了。
沒有了哢哢聲,屋寂靜無聲了,薛雨甚至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和不均勻的喘息聲,沒有聲音的寒夜反而讓薛雨更加害怕了。
哢!隻是那輕微的聲響就讓薛雨驚叫出聲,“誰?”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不是暖氣片發出來的,是房門發出的聲響,是有人在推她的房門。
她相信,這不是她的幻聽,的確有人推她的房門,但現在又沒聲了。她記得,睡前,已經把房門鎖上了,此時,她在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忘了鎖門,必須去看看。
薛雨披上衣服,光著腳,慢慢地走向門邊,她輕輕地拽了拽門把手,門發出輕微的聲響,門的確鎖上了。
她的心稍微平靜了些,她把臉貼在涼涼的防盜門上,順著貓眼朝外看去,門前沒有人,而薛雨的眼還是睜得大大地,她看到有一個人在院子。
清冷的月光灑在不大的院落中,一個人高高在上,頭部低垂,他的頭正套在槐樹的繩子套,身體懸浮在半空,在輕輕地擺動。
有人在上吊,薛雨來不及多想,打開了房門,她要救下上吊的人。
一股冷到骨頭的寒氣傳遍全身,比身體更冷的是她的心,她衝到院子的時候,才發現,槐樹上的繩套在輕輕地擺動,上吊的人不見了。她環視了一下院子,院子除了這棵老槐樹,再也沒有其它東西了。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無論是身體的寒意,還是心的恐懼,都不允許她再在院子停留,她飛快地逃進屋,鎖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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