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除我之外,不少中層幹部與基層員工,也都這認為。”
周婷婷凝視著付向榮,輕聲道:“我的意思是,公司有不少人,都在翹首以盼,等待著由你接任總裁一職。”
“我不太相信呢。”
付向榮笑了笑,道:“迄今為止,關於這個話題,你確實是第一個跟我談及的人。”
“因為除我之外,沒有人敢。”
周婷婷很快道。
“噢?不敢?”
付向榮問道。
“那樣的話,就好像是在對於付先生您的事業規劃,指手畫腳,指指點點。”
周婷婷微笑著道:“然而付先生您的人生,又哪輪得到其他人發表意見呢?顯然,沒有人配,那些人就算平時愚昧狂妄,但至少在你麵前,他們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付向榮微微眯眼,他低頭看著桌上那碗喝剩一半的冬瓜排骨湯,思考了半分鍾之後,緩緩問道:“周,你想的,是關於企業架構精簡的事吧?”
周婷婷用淺淺的笑容代替了回答。
“那是一個很好的提案,對於鴻瑞接下來二十年間的發展,會產生深遠的影響。”
付向榮頓了頓,低聲道:“隻是對於你個人,很可能會產生很不利的影響。架構革新,尤其是晉升機製的革新,受益的是那些勤勤懇懇的弱勢階層,危害到的,則是某些屍位素餐的上位者。”
周婷婷注視著付向榮,不慌不忙道:“付先生,設想一下,假如您回國之時,不曾遇見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劉總,那,您現在是否已經被埋沒在了腐朽的體製當中?”
“很有可能。”
付向榮直率回答。
“亦即是,你隻是運氣好一點,遇上了有眼光有魄力的伯樂而已,這個社會上,還有不少像你一樣的人,他們恐怕就沒那走運了。”
周婷婷緩緩道:“要選擇散發弄扁舟,要低下頭來當狗,男人一旦脖子軟了,還回得去?”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付向榮坦誠道:“的確,我算是幸運的。回國之初並不覺得,後來想想,劉先生確實是我的命中貴人。”
“或許,付先生你也可以是我的命中貴人。”
周婷婷直視著付向榮的眼睛。
“我很好奇,周,你為何會對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感興趣?”
付向榮疑惑問道。
“趨利避害,是動物的性,而人類身為萬物之靈長,與普通動物,當然存在不一樣的地方。”
周婷婷道。
“likeha?”
付向榮問道。
“比如,人們希望這個世界更加美好。”
周婷婷輕聲道:“普通人隻會希望與期盼,智者們與那些人的不同之處在於,智者知道該如何去做。”
“而聖人與智者的區別則在於,聖人會去做。”
付向榮歎了口氣,慢慢道:“周,這件事,我需要一些時間考慮。”
周婷婷眨了眨眼,忽然道:“對了,付先生,劉總恢複得怎樣了?”
付向榮怔了怔,隨口答道:“這個事兒,我怎會知道?”
“是啊,沒有人知道。”
周婷婷神秘一笑,道:“我們隻知道劉先生話是算數的,隻是如果他無法現身主持董事會的話,有些事兒,就難了,比如——劉先
生早期所做出的一些承諾。”
對於周婷婷的自作聰明,付向榮不以為意,他絲毫沒有動怒,隻是淡然道:“周,女孩子家家的,還是簡單一些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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