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今依舊心累，感覺我媽總把我當孩子，還是一個在她掌控下的孩子。很難受了，想起以前放在草稿箱寫過的跟她的爭吵，我覺得明明就是事情，但因為三觀不一致，所以還是會吵起來，這真的夠了。

    我想我大概下一次應該把自己關在黑屋，熬幾個通宵，寫一本名叫《豢養》的。

    我跟朋友，我時候被圈禁的事情，很就恨不得有超能力，能插上翅膀飛出去的事情，他們都不相信。

    也是，沒有來經曆過，怎會相信？

    我發現幾年前寫的那段文章，還是那那的戳我心窩子，真的全世界就隻有我一個在越活越倒退，隻有我。

    【一直以來，我發現，別人都在往前走，而我卻一個勁兒的倒退。

    有些人上了大學在自己的專業可以混得風生水起，而我，永遠都是一副對什都不感興趣的死樣子。

    我曾經，我不會放棄的，我好像都放棄了。

    我很少與人交流，這就造成了，我現在想找個人話，都要把通訊錄的人都看一遍，然後悲催地發現，即使是家人，我都不想找，然後就自己默默扛著一些事。

    以前的我不是這樣，隻是以前，是多久以前了？

    時光要倒流幾圈，才能證明此時的我跟彼時的我的差距？

    不知什時候開始，媽媽做衣服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會讓的我走遍新莊去各家各戶送衣服。

    有的時候，有的人家我都不認識，就打道回府，媽媽：“你不知道，可以找人問問啊。”

    哦~可以這樣啊，那我再去一趟。

    ……

    我媽的口碑非常好，很多人會不辭遠路來我家找我媽做衣服，有的時候會在這等很久，我會搬著比我矮不了多少的凳子讓她坐下來等。這時候，無論是哪一位，都會誇我，然後一臉驚喜得對媽媽：“這是你家二女兒啊，真懂事啊。”

    因為來的人多，也愛逗我，加上我也經常去不同的人家送衣服，所以那個時候我性格很外向，總會跟這些年長的人找到話題聊。

    直到有，有個嬸嬸來問我媽借線，我傻乎乎地：“你要是不夠的話，都拿走就是了。”當時媽媽隻是笑著，過後就找我算賬，跟我，你真行，自家的東西不花錢啊，還要送外人。

    我才知道不是所有心直的話都可以出口的。

    -

    媽媽這個人很大方，家門前種得蔬菜，總會留一堆出來送給一些不能種地的老人們，這樣，我又在老人們間吃得開了，雖然現在很多人都不在了，可每次我回到家，總聽到有人誇我：“這是珺兒啊，哎呀，真好啊，真好，人從就這好。”

    ()…每次我都會想，唉，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

    我時候乖得很也不認生，有次一個伯伯來做衣服，看媽媽照顧不過來，就把我接到他家去住了幾。

    這個，我當然沒有記得，有次翻照片的時候，看到一張不是我家的背景，可是那個椅子上坐的分明就是我。問了之後，我才知道整件事。

    大二這年我剛去迎新那打完鼓回來，二姐從微信發過來一張照片，那樣子分明就是嬰孩時期的我，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張照片，詢問之後，才知道，這是那個伯伯家的哥哥在我時候給我拍的。二姐，你發個近照過來，哥哥想看，我……醜拒，長殘了，本來就不好看，簡直就越長越殘，這話我會亂？

    -

    我現在想想，我那一個活潑的性子，竟然被學習體製折磨成現在的樣子，哎，可惜了我哦。

    時候我能鬧笑話，還經常語不驚人死不休，所以二大爺總我是家的開心果。

    有次他來我家，我剛把一個鄰居送我的方形手帕用線栓在身上。

    二大爺憋不住笑：“珺兒，看來咱以後可以去做個服裝設計師了。”

    -

    我的性子比同齡的人要野得多，媽媽評價我就是“整上樹跳井，沒有不敢去的地兒。”我也覺得自己的性子跟男孩子很像。

    可是有的時候，我也打不過人家，就像跟海洋玩的時候，被打臉的是我一樣。於是我就總是耍賴皮，還總是逮著一個人坑。我現在想想，得虧那人的脾氣好。

    -

    很的時候，媽媽晚上會帶我出去串門，有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叫那家主人，媽媽又沒有提前跟我的時候，我就會問：“我該叫你什啊？”

    那人還要邊誇我邊回答我的問題，我一愣一愣的。後來聽人家萊州人的嘴誇人是最厲害的，我才恍然，媽呀，果然是！

    三伯母家總是收拾得很幹淨，到了冬會很冷清，有的時候，她也會在奶奶家，不管是去她家還是去奶奶家，她都會找吃的塞給我，我吃完了不知道果核和塑料糖紙往哪兒扔，就問她，她又開始誇我，什愛幹淨，什懂禮貌都出來了。我尷尬，其實我隻是不想破壞了這幹淨的環境。我隻是強迫症，喜歡把一個狀態保持下去。

    -

    我一個人在家無聊總會四處溜達，按照就近原則把叔叔伯伯奶奶家先轉個遍，再去夥伴家磨蹭著晃悠時間。

    叔叔就在我家後麵住，兩分鍾都不到就能走到，所以我第一站通常就是叔叔家。

    堂哥在家的時間很少，但每次我去，他也不會嫌我煩，那時候，他買了幾張光碟，上麵都是流行歌曲，《東風破》《七香》還有刀郎的《情人》《001年第一場雪》。最值得一提的是陳春，我一直覺得堂哥跟他神似，時候還迷了一陣呢。不過那個時候還不是很能接受《算你狠》的曲調，現在再聽簡直要感動的淚流滿麵了。

    那個時候的堂哥家有本相冊，全是美女藝術照，據都是人家主動塞給他的。堂哥那帥，什都對，所以我也就相信。

    奶奶家最聰明的男人就是叔叔，我也很喜歡叔叔。他還在的時候，他會讓堂哥教我打撲克，教我用圓規，有一年夏末秋初，吃過飯，他教我苦茶，隻是那時候太，淺嚐一口就吐了，苦茶的香氣是第二年才回味到。哦，也許他要跟我，凡事都是先苦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