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有什，不妨以後再告訴我吧……你看，之前你了很多，現在又發生了一些新的事情，消化起來其實挺困難的，把那些不想的秘密放著也沒問題。”羅昭遠看著辰琳琳欲言又止的模樣，索性先開了口。

    辰琳琳扶著額頭，有些不解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誒？”突然被黑了一句的羅昭遠半摸不著頭腦，他看了眼辰琳琳，又四處張望了一下，道：“為什這講？我剛剛沒錯什吧。”

    “關於我的事情……你是怎想的，如果白海出現，你會幫我嗎？”辰琳琳猶豫了一會兒，並沒有正麵回答羅昭遠的疑惑，而是拋出了新的問題。

    “這用問嗎，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那還能怎樣？朋友之間應該互相照顧，你如果遇到麻煩，我肯定會幫你啊。”羅昭遠變糊塗了，沒有跟上辰琳琳的思緒。

    “你確定自己明白這話的份量嗎？”辰琳琳一手撐在腰後，靠著牆壁，偏著腦袋看他，放緩語氣道，“幫助我，擺脫白海，甚至會站到與他們相對立的一方。”

    “是啊，沒有問題，這怎了嗎？”

    “我之前以為你是性格善良，現在發現已經有點爛好人的傾向，真是搞不懂。你替妹妹拚命我還可以理解，可為什會幫我幫到這種程度，你現在最該擔心的事情難道不該是自己的身體嗎？你被感染了，病毒在你體內的作用效果還未知啊，”辰琳琳伸出一隻手，用手指戳了戳羅昭遠的胸口，心髒的所在，“這東西是會變異的，不準在哪。”

    她有點佩服羅昭遠，從頭到尾都在別人，提到自己時就一筆帶過。

    “可這是……”羅昭遠本想解釋他壓根沒有想到這一茬，隻不過是在光怪陸離的夢境後，下意識察覺身體發生了什變化，謊稱被感染也僅僅是當時的有感而發。

    萬萬沒想到居然被辰琳琳踩實了這一點。

    做夢能看到奇怪景色，還可以跟自己內心角色對話，他這樣的家夥才應該被歸為異生物，要不是謎團實在太多，在夢麵又受夠了驚嚇，羅昭遠到現在都緩不過神——他哪會操心什喪屍病毒，生死關頭、命懸一線後，活著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我本來想再向你解釋一些情況，糾結半不知道怎開口。你倒好，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發生了這大的事情，你不怕被找上我的白海給牽連到？如果飛機失事真是白海做的，想弄死你這個橫插一腳的爛好人，他們隻用撚撚指頭就夠了。”

    “最關鍵的，你難道不覺得我的底細其實很不清不楚嗎，這樣都不懷疑我？”

    辰琳琳哭笑不得，她在那邊操心該怎向安慰她情緒的羅昭遠坦白事實，羅昭遠卻平平靜靜的，好像一點都不操心自己的處境，除了是他腦子有問題，還能怎洗？

    “之前不是聊得好好的嗎，我覺得你不是什壞人啊。”羅昭遠回想起辰琳琳捧著自己麵頰的那一刻，皮膚上的溫度和觸感似乎還有餘存。

    但他沒敢再回憶前麵點時間的細節，到現在腦海中如果浮現出那一幕，仍能夠擠占掉他所有的思考能力，讓他變得一片空白。

    “你是笨蛋嗎！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是壞人，難道還用你……”辰琳琳急了，大概是因為被羅昭遠帶進了同一個話語體係，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很無奈地笑了笑，“就算我是女生，你的心腸也未免有些太好了。”

    “難道你不想我幫你？而且即便你是男生，我也會這做的。”

    羅昭遠再次拋出了神論斷。

    這時辰琳琳終於忍不住了，她笑出了聲，並有些傻傻地開始拿腦袋去撞身後的牆，“我怎之前沒發現你是這樣一個奇葩，明明人很聰明，腦袋為什會有這直的一根筋……，完蛋了，之前還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覺得我是要被白海帶走了。”

    好奇怪啊，這到底是在做什。

    辰琳琳有點想笑。

    不是微微一笑，不是溫婉一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哈哈出聲。

    她頭一回覺得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但剛剛的展開卻意外地讓她覺得輕鬆。這家夥，要是一直這耿直，相處起來連一點戒心都不需要。

    就算把他按倒了，也還是跟個螃蟹似的老實巴交，怪不得跟妹妹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五年，連一點進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