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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會不會搞出人命？”馮代羅眉毛不停跳。

    藥劑店店長們圍在一起，宋老手握著無限原生種子，滿眼躍躍欲試。

    “這要怎用？”

    “見血生根。”康迪說：“不過很痛的。無限原生種子會在短時間內萌發成共生體，吞噬掉人體80%的肌肉，替換為共生體組織。”

    “宋老咱別聽他的。這不是歪門邪道？”鄭曉東聽得毛骨悚然。

    “很有意思。”宋老摩擦著種子，眯起眼睛：“生體測試指標？”

    “生體測試是什？”康迪眨眼。

    “……”宋老哭笑不得。像這種激進的生化造物，投入使用前當然會招募五等公民實驗，弄死十幾二十個都不叫事。他招呼衛兵喚來一個服務生。夢想公園有時會招一些五等公民做工，對這些人高等公民使喚起來也是毫不客氣。

    端著盤子的服務員恭敬地走來。

    “你叫什名字。”他問。

    “崔星極。”服務生恭敬道。

    “好，送你一場造化。”宋老指甲劃開他的手，把無限原生種子丟上去。

    種子化為血紅色，猛然爆開，貪婪地吸附在崔星極手上。年輕的服務生驚恐倒退，無法擺脫手上的怪物。它如跗骨之蛆向肌肉中滲透，引得他發出慘烈的嚎叫。

    “無限原生種子，哼。”冷眼旁觀的張裕嗤笑。

    “好強大的生物活性。”宋老讚賞地看著那個湧入崔星極身體中的詭異生物。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康迪正在發呆，回過神來見崔星極已經痛在地上滿地打滾。

    “趴在地上，趴下趴下。”他蹲下來說：“小夥子，你來牽城幾年了？”

    “八——八年了。”崔星極趴下，滿頭大汗。共生體組織在他皮膚下向背部移動。

    “在這座城市生活八年真的很了不起，吃了很多苦吧。你有家人嗎？”

    “有……有一個妹妹。”

    “別緊張。疼痛是必須的，你很快就會成為權戰士，帶你妹妹過上好日子。別緊張。”

    “康老板。”宋老在身後提醒他：“生化體隻是一個實驗單位，我已經向城市單元提供了報告。無論實驗成功與否，實驗體都無法保留……即使他成為權戰士。”

    崔星極的拳頭握緊，喉嚨中發出一聲嘶吼。

    “你要摧毀我的試驗品？”康迪皺起眉頭。

    “這種激進的生化試驗，其成果應該掌握在皇族手。”宋老聳肩：“你不會認為這種卑劣的五等公民都有資格傳承皇的血脈吧？放輕鬆小夥子，如果實驗真的成功，你將成為現世獨一無二的基因學者。我們不妨玩倆吧鬥地主，打賭這個賤民是不是活得下來。”

    “真遺憾。”康迪聳肩：“我還幫你修過電表呢。”

    “喔，這兒是怎回事？”王屠進來一愣，馬上把門帶上：“老鄭！你們又在這搞實驗！”

    “王局長，冤枉。今兒可真不是我的局。”

    “提交實驗報告了！”

    “放心，小王。”宋老咳嗽一聲：“我在這呢。”

    “宋老啊。”王屠恍然：“您也在這啊。”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宋老可是業內知名的基因學者，對基因進化學有著深刻研究，甚至皇族也曾拉攏他當進化學顧問。去年一場實驗發生意外後他隱居到西區，過著一名城市怪人的生活。

    崔星極身上節節攀升的生命氣息終於吸引了他的注意：“這是怎回事？”

    康迪沒有說話。他把手搭在崔星極肩膀上。共生體已經侵入脊髓，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崔星極口中發出非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