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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迪張開眼。
眼前似有一道迷霧。掙紮起身,戴上很久沒用的眼鏡,眨巴雙眼。
昨晚精神狀態太差,居然感覺困,還睡得很死。還做了夢。
夢中他在一片狹窄的河穀,夢中那個男人坐在山崖上若有所思。
這是不正常的。四級權戰的大腦聯通脊髓,擁有不可思議的信息存儲空間,所以他們不需要睡眠,也不會產生困意。更不會睡得很死。
也不會做夢。四級權戰的夢境是可控的,他們的夢傳達著基因深處的某種重要信息,借助這種信息他們的基因在深度冥想中重組進化。
所以他們的夢多是有關戰鬥。
不是單純混亂無意義的夢境,不可控的夢境。不是某段記憶。這是他記憶中的一個場景,因而他覺得莫名怪異。
他想著可能代表著什,未知的風險。
“齊雲啊。”他自語:“你這樣的人,大概已經死在黑暗戰場上了吧。”
艱難地笑了笑,丟開毯子。
看通告牌時間是淩晨三點,爬上樓,馮代羅坐在窗口,衝他豎起手指,指指臥室。
“馬修和小霜昨晚玩得高興吧。”一旁坐下,康迪隨口問問。
“哦,她們老實呆著就不錯了。馬修那丫頭很野,玩心重,那種宴會大概不適合。何況你後麵跟那幫人鬧得不愉快,你沒看見東道主的眼色,王屠臉都黑了。嘿嘿嘿。”
“。”康迪開一罐可樂。
“話說為什這做?”馮代羅瞅著月亮,問了個哲學問題。康迪幹咳倆聲。
“為什跟那些人叫板,也要護著那個實驗體?”馮代羅追問:“有必要嗎?”
“我剛流浪到這座城市的時候一窮二白,什也沒有。”康迪說:“老段收留我三個月,我給他做助手,學了一點粗淺的編程技術。後來他說我做的東西都是廢物,就把我踢出實驗室。我在城中渾渾噩噩,一路往西走到城市邊緣,遇到一個人。”
“那我後來知道,他是從嶗山來的,很久以前就被忘川河標記了。他在這邊做倆個月文職,就要被暗行者帶去黑暗戰場。”
“我靠你還見過這等猛人?”馮代羅瞪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一頭往黑暗戰場鑽的人都是更高級的傭兵。
可能他們會付出生命甚至——時間長河中永的消亡。賭上一切使他們獲得了重生和崛起的可能。
暗時空,世界的另一麵,眾生歸往之所,神之殿堂。他們將在那,在暗星主絕對的規則中生活,奮戰甚至死亡,重生。
“五等公民之下,被現世驅逐和放棄。就這樣一個人就要失去一切的人告訴我,我們活著不是為了失去和敗亡,是為了奮戰和享樂。”康迪撇嘴:“五等公民,嘖,自小我的父親教導我,五等公民是注定被統治和奴役的,並背負著勞苦和弱小的罪孽,我們永遠不能向忘川河凝視一眼,永遠不能違背幽玄法典。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卻明白無誤地傳達給我生的意誌,告誡我應當這樣真摯地,強烈地生活下去。這也是我堅持研究出生命種子的某種支柱吧。”
“放任他們殺死那個人,感覺就像違背了這樣的意誌。雖然看上去不可思議,但總覺得有天會後悔的。為了不後悔,隻好毫不猶豫地動手了。”
“原來你是個人權主義者。”馮代羅笑笑。
“人權主義?”
“是的,你有沒有看過康橋的劇本?皇族稱這些東西東一區流傳出來的文化毒瘤。我記得其中有個章節描述獅心王的故事,讀來真的是蕩氣回腸。要不要我給你講講。”
“不用了,台詞我都背得下來。”康迪咧嘴。
“你也喜歡獅心王這段?”
“棒極了,讀起來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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