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媛走進白家的時候,左右拎著一顆人頭,右手拎著一個已經看起來離死不遠的人。
人頭是老嫗的,拎著的那個人是白靈勵。
在進門的時候貂媛朝著安爭所在的無名山看了一眼,那山就崩塌了一小半,隻是一眼而已。
商子藍趕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自己兒子那淒慘的模樣,心疼的好像被刀子狠狠割了一下似的,那是她唯一的兒子了,白靈契死在了十萬寒山外麵,現在還不知道仇人是誰。
“放開他!”
商子藍怒斥了一聲,眼睛都紅了。
貂媛居然真的放開了白靈勵,但她並不是因為懼怕商子藍,而是因為白靈勵在她眼什都不算,商子藍才是她的對手,貂媛的左眼有三個旋轉著的金色的圓圈,並不是同向轉動,而她的右眼完全是紅色的,看起來無比的妖異。
她左眼看著商子藍的時候,右眼在看那座無名山那邊。
因為剛才白靈勵說出了安爭在什地方,雖然白靈勵也不知道這個可怕的女人問的那個叫安爭的人到底什來曆,但是他確定就是剛剛闖進了十萬寒山的那個黑衣年輕男人。
隻有那樣的人,才會有這樣可怕的追殺者。
所以貂媛沒有立刻殺了他,當商子藍喊出放開他的時候,貂媛就把白靈勵隨手扔了出去,就好像丟掉一家家沒有用的東西,白靈勵重重的摔倒在商子藍腳下,然後哇的一聲噴出來一口血。
“你是誰!”
商子藍將兒子扶起來,狠狠的瞪著貂媛。
“他在那?”
貂媛機械的抬起手,指了指無名山那邊。
商子藍臉色一變:“你是追殺他的?那你為什屠殺我白家的人!”
“擋在我麵前的,都可以殺。”
貂媛說這句話的時候麵無表情,語氣之中也沒有任何情感,因為這是談山色告訴她的事,擋在她麵前不肯讓路的都可以殺,不管是誰。
當然,除了談山色自己之外。
商子藍暴怒,兒子被打成這樣的怒,白向南被殺的怒,她奶娘被殺的怒,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一道沛然的劍氣從他身上釋放出去,簡簡單單,但是卻強大的令人心悸。
那劍氣無形,也不見商子藍有什動作,劍氣卻瞬息而知,直接到了貂媛麵前。
貂媛也沒動,隻是那隻血紅色的右眼看了看自己身前,然後那道可開天辟地的劍氣就停了下來,她的眼睛好像有一種光,一種遇到了對手的興奮的光。
劍氣被凝固,貂媛抬起手捏著那劍氣然後調轉過來,輕輕吹了口氣,劍氣便以來時更快的速度刺了回去。
商子藍左手畫了一個圓,麵前便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圓盾,即便是盾牌,也是無數道金色劍意拚接而成的。
她左手吃著劍盾,右手出現了一柄紫色的長劍。
既然無形劍氣無法擊傷敵人,那便用有形的劍直接攻擊,白家最擅長的本就是劍,當年白家的先祖就是用一柄普普通通的長劍斬殺了四十萬修行者。
所以那柄劍成了極品。
這是曆史上唯一一把因為屠戮太多而品級提升的長劍,原本普普通通,飽飲了四十萬修行者之血後成了一柄曠世神劍,劍名血魔。
商子藍手的長劍並不是血魔劍,而是他丈夫當年的佩劍子藍劍,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因為丈夫太愛她,所以將這柄劍改名為子藍。
子藍劍雖然比不上血魔劍的品級,但也是白家所藏名劍之中數一數二的,白家的子弟也都不是很理解,作為家主,為什佩戴使用的不是當初老祖的血魔劍,傳聞血魔劍一出必然是血海滔天,那劍自身就就具備一種無可匹敵的殺氣。
那不是四十萬普通人的血液浸泡出來的劍,那是四十萬修行者的血液浸泡出來的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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