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護衛一擁而上,把羊子鵬團團圍住,十幾把刀閃著霍霍凶光,指著羊子鵬。
蠻妞見二哥被人拿刀圍著,便要衝上台去相幫,卻被羊子鯤牢牢摟住,剛要破口大罵,又被羊子鯤緊緊捂住嘴,用盡蠻力,隻是掙紮不脫。
柳敬言立時衝上台,卻被禁軍護衛攔在外圍,大喊一句:“子鵬快住手!”
羊子鵬聽到柳敬言的喊聲,立刻意識到,在陛下麵前動刀,可不是鬧著玩的,急忙把寶刀扔在地上,放開蕭大狀。
“皇祖父!羊子鵬他想謀反,他想行刺你!該當正法!該當正法!”蕭大狀連滾帶爬,爬到蕭衍身前,大喊道。
蕭衍大袖一擺,把蕭大狀擺到一邊。對於蕭大狀的無能,蕭衍極是失望。
蕭大狀狼狽起身,欲要再行撲上,卻被人拽住後領扽了回去,待回頭看時,卻見柳盼笑嘻嘻道:“表哥當心,都是刀,多危險!”
蕭大狀大怒,抬起胳膊把柳盼掄開,又要衝向羊子鵬,不妨胳膊又被柳盼拉住。
“表哥!別去!真的很危險!”
蕭大狀看出柳盼是故意作梗,無奈擺脫不了,又不好跟他糾纏,隻得作罷。
羊子鵬雖是在街市上橫行慣了,何曾敢在禦前有半分放肆,此時見禁軍威嚴,早已慌了神,又看到蕭衍震怒的龍顏,冰涼的恐懼感浸透心頭,溢滿全身,羊子鵬想要下跪,卻感覺身體僵硬,跪不下去,隻得站在那,一動不動,竟連呼吸都停住了。
柳敬言跑到蕭衍身邊,拉起蕭衍的手,急迫地:“羊子鵬他是無心的!他不懂事,皇祖父饒他這次!”
蕭衍平日最喜愛這個外孫女,眼見柳敬言快要急出淚來,心一軟,急忙改換麵目,露出和藹笑容,拍拍柳敬言的手,道:“沒事,沒事!”
羊子鵬見蕭衍不再生氣,心稍稍寬慰,方才吸進一口氣去,不至於活活悶死。
忽覺千斤巨力落在自己的後頸上,撲通一聲,羊子鵬跪倒在地,當一聲,羊子鵬的額頭磕在台麵上,羊子鵬被震得七暈八醋,欲要掙紮起身,千斤巨力死死壓著,如何掙紮地脫?
“逆子無知,衝撞陛下,當受重罰,臣教子無方,亦當受過!”
羊侃跪在羊子鵬身旁,按著羊子鵬的後頸,聲如洪鍾。
對於佛牙無遮大會,羊侃本無甚興趣,但作為朝中大臣,不得已身隨朝班跟隨陛下前來聽經。
經沒聽到,卻看了一出鬧劇。
羊侃早見羊子鵬魯莽登台,本想立時出麵喝退,轉念想到羊子鵬此舉不失任俠風采,不應受到錯怪,再者有心讓他經曆世事,磨礪心性,便在台下耐心觀看,直至必須現身。
“羊卿何以如此!快快起身!”
蕭衍喝退護衛,快步來到羊侃身前,想要把羊侃拉起來,羊侃卻如磨盤一般,如何拉動半分。
“陛下不施懲戒,臣不敢起身!”
“哎呀!羊卿你也真是,孩子們打打鬧鬧,再平常不過了,哪有什罪過,你跟他們較個什勁!快起來!讓人看了笑話!”
羊侃方才起身。
羊子鵬依然跪趴在地。
“子鵬也快快起來,地上涼!”蕭衍關切地道。
羊子鵬聽到蕭衍的話,心想終於平安無事了,隻歎今日有驚無險,直起身子,便要站起來。
不妨羊侃一巴掌把羊子鵬摑倒在地,大怒道:“混賬東西!不知道謝恩嗎?!”
蕭衍急忙按住羊侃的胳膊,急道:“哎呀!你這又是作甚,你這粗胳膊粗手的,沒輕沒重,打壞了怎辦?”
羊子鵬眼冒金星,隻得又跪正叩頭,顫聲道:“謝陛下恩宥!”
“快起快起!”
蕭衍強彎老腰,把羊子鵬拉起來。
羊侃又要去拽羊子鵬,蕭衍急忙把羊子鵬護在懷,把羊侃擋在身後,怒斥道:“你離孩子遠點!就知道打,隻打能打出好孩子來嗎?!”
羊侃隻得退後,蕭衍撫摸著羊子鵬的臉,問道:“疼嗎?”
“不疼!”
“嗯!不錯!你剛才那幾下子,有你父親的風采!果然是將門出虎子!是可造之才!”
“陛下謬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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