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石中毅耐心地給仿佛是幼稚園的寶寶解釋道，“是他自己摔倒的，體積大受力點，導致重心不穩。”

    “哦，是這樣呀，昨上午的事情，雖然趙隊知道了，你還是向她解釋一下吧。”王雅道。

    “好的，謝謝。”石中毅通過這些人的態度，能看出巡查員王能不得人心，自己做了大快人心的事情，自然贏得了他們的認可。

    昨入職時，別人對他這樣的年輕人做這種工作還帶著不理解，他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融合。

    看來用不了多久，再者有一些環衛工他已認識多年了。

    石中毅敲門得到允許後才進去，“隊長。”

    “嗯。”趙豔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了下去。

    她不吭聲，想等他話，石中毅就不再提了，反而道：“我發現咱們的清潔用具該換了，包括我用的那輛垃圾車。”

    “你……”趙豔注視著他，“來了好幾年的人都不問，你想證明自己什？”

    石中毅想到爺爺是如何蹬三輪，使用清潔用具的，又想到周虎是如何綁紮的，他們怎不申請更換？

    在特種隊裝備若是出現問題，是必須要進行替換或修理的，不然戰鬥力必定下降，或者危害到生命安全。

    “我不想證明我什，工具壞了，不換也可以修理啊，要不掃馬路多浪費時間。”

    石中毅深切體會到有一把好掃帚多重要，掃起地來多得勁。

    “別人沒事，就你有事？知道什是勤儉節約嗎？浪費什時間？不掃地還想坐在咖啡館喝咖啡？”趙豔不滿地道。

    石中毅明白了，自己為啥進來就受到冷待了，這是想給自己下馬威，他沒提王能的事情，她也不便教育他，正好抓住了這個機會，一頓猛攻。

    趙豔之所以不提昨之事，畢竟他爺爺被撞了，幾個環衛工去慰問，也合乎情理，太較真了反而少了人情味，還有王能的話太傷人了。

    但是官官相護有時也情非得已，如果不這樣，他們的地位就會受到動搖，王能被戲耍和送了進去，讓環衛工們叫好，在管理上勢必遭受影響。

    趙豔很不喜歡這個年輕人，而且有種預感，七隊有他的加入，將是動亂的開始，得把一隻眼睛放在他那！

    石中毅沒有反駁，以後還得在她手下做事，順從地道，“領導的話事實上和我不謀而合，身為一個年輕人，本就想提高效率，還能多擴大點範圍，我發現有些地方並不在環衛責任區……”

    忽然他看見這位領導的眼睛一亮，一個不好的念頭升起了。

    趙豔正愁城東街北段沒有環衛工願意清理呢，石中毅撞上來了，非他不可了，也給其他環衛工一個信號，不聽話就去掃難掃的路段！

    她柔和地笑道：“嗯，我欣賞有幹勁的年輕人！我批準你領一把新掃帚，正好有一個地兒需要清理，也不長，還挨著你的責任區。”

    “……是哪？”石中毅直怪自己嘴賤。

    “城東街北頭一段。”趙豔也沒隱瞞，“a區一個比較有名的紅燈區坐落在那兒，大概長三百米，再往後就是二手市場，菜市場，和一些娛樂場所，就難清理多了，你隻管前麵的就行……”

    石中毅三年前特意從那走過，到了晚上各種店麵就亮出曖昧的霓虹燈光，夏更是有一排衣著暴露的女人站在街上，拋出引誘的話語。

    當時是想結束自己的處男之身，沒想到紅燈區的女人們沒人願意理他，讓他大感鬱悶。

    他鼓起勇氣上前詢問價錢時，還被那些姐們嘲笑毛還沒長齊，叫他憤怒得不行，那時在他手中的人命都有很多了，居然看他。

    石中毅立即掏出了大把的鈔票，應該有個三萬多塊，他那時剛從國外帶領鐵膽隊回來，被年齡大的特種兵嘲笑了，才來證明自己是男人的。

    他也不清楚姐的要價，隻感做這樣神聖的事情錢不會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