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姚千夙的情緒漸已平複。推開門,屋漆黑一片並未掌燈,儀千年已然睡下。
於是她輕手輕腳的走進堂廳,在經過儀千年身邊時忽然明明躺下的他猛然豎起,嚇得姚千夙差點失聲尖叫。
“你幹嘛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不好?”她怪嗔道。
然而儀千年並不理這些,坐直了身體的他冷著麵孔,沉著聲的質問:“大晚上的你一聲不吭跑哪去了?現在都什時候了,才曉得回來?”
“我……”想起方才的事,姚千夙就覺麵上臊的慌,煩,“聽景會回來了,我就去看了看他。”
她邊邊往走,卻被儀千年一把拉住。
“就不能等到白去看嗎?偏生的晚上!你這是看的沈景會,還是另有其人?”
儀千年話的口氣很不好,句句質問。而姚千夙本來就對陸家之行懊惱不已,頓時被惹的怒氣也冒了上來來。
“你什意思?我不就出去了一會兒嗎,是影響你吃飯了還是妨礙你睡覺了?你管我這多幹嘛?”
“我管你是因為關心你,別不識好歹!”
“誰要你關心了?你連自己都管不好,還來管我?滾蛋!”
完,姚千夙一個重力的甩手,隨著“砰”的一聲響起,將儀千年隔絕在了房門外。
儀千年氣的直想奔上前去一腳踹開,但是真當腳快踢到那扇破門時,又不忍心繼續了。他長長歎了口氣,躺回鋪在地上的草席。
姚千夙沒有入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方才的事情。陸覺明的意思昭然若揭,而自己的落荒而逃,在他和景會的眼中又是什樣呢?
生意上的合作倒是無所謂,隻是舅甥倆的情誼,卻是自己萬萬承不起的。
承不起,便不能招惹。那這羅泉村自己可能再待?
外婆的屋,還有屋後的黑山,棄了好可惜呀。
姚千夙在床上慮長思短的,而儀千年在席上也腦筋轉個不完,屢次的皺眉。
他糾結著,這女人大晚上的出門究竟是做什去了?若隻是真如她言,隻是單純的去看望下沈景會,那犯得著對自己大發雷霆?好好的告訴自己不就結了?還是,當真被自己戳中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居然嫌自己多管閑事。幫忙幹活時怎沒見她嫌自己多事?
還有那個秦寡婦,眼睛明明寫滿了對她出門一清二楚的神色,可特那張平素廢話一籮筐的嘴這次卻是怎也翹不開來。她這是搞事情呢吧!
想到這,儀千年便把所有的火氣都挪了地,全全的算到了秦寡婦頭上。
他衝著間的姚千夙突然出聲:“隔壁你以後不許去了,免得被賣了都不知道。”
姚千夙的情緒已經平穩,聞言先是一怔,等腦子再將話過過一遍才明白了他的用意,接茬道:“你又管我?!”
次奧,這女人還真是沒得治了!儀千年朝著她的方向白了一眼,冷聲:“愛聽不聽!”
姚千夙不跟他置氣了,正色道:“金鄉鄰銀親眷。如今我親眷全無,你還要我和唯一有來往的隔壁鄰居斷的一幹二淨?平日她對我們的照拂,難道都照拂到狗身上去了?儀千年,你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進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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