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放心我,在給我守門?”
在外頭轉了一圈的儀千年回來便見著姚千夙倚靠在門框上睡著了,心驀地一軟,腳步也跟著情不自禁的放輕放緩。
不知是夜風吹的,還是她動太多,幾縷碎發散亂的搭在了額頭上。他見了,蹲下身來,細細的將它們輕輕撩至耳後,頓時那熟悉的容顏以最安詳之姿呈現在了麵前。
若美人如玉,那麵前這個尚未長開的女子便是一塊然璞玉。較之於那些養在深閨中錦衣玉食的女子,她可能不夠膚白貌美,但是隨著時光的荏苒,他相信她會蛻變。不其他,光是拿現在同第一次見到時的她相比,她已經變美了許多。
隻是,在她最美的時節,最窈窕多姿的時候,自己可還能如現在旁靜靜的安然的看著?
走,別此次目的沒有完成。光是眼前的這個人兒已是令自己無法割舍。
“如果我走了,你可會想我,可會哭?”
儀千年輕輕撫摸著麵前巴掌大的臉,用指腹緩緩柔娑著,感受著肌膚傳來的真實觸感,眼底藏不住的柔情蜜意。
“既然你是居氏唯一的血親,為何我從來不見你將那件東西拿出來?哪怕是在我麵前晃一下都好,如此我便能服自己繼續的留下陪你。可現在,你教我怎辦?他們已經開始尋我了,若是久尋不見,那人怕是會大發雷霆,降罪於州府。我不能害了這一個州的百姓啊!”
“可留下你一人,我真的不放心。你看,你今晚上就差點被……”
儀千年對著睡夢中的姚千夙敞開心扉的喃喃自語,冷不丁靠在門扉上的人兒挪了挪身,嚇得他立馬站直了身體,一動不敢動。
“搶什?肉是我的,銀子也是我的!”閉著眼的姚千夙胳膊一抬,然而還沒抬起多少,就又猛地落下。
見此,儀千年一顆吊著的心方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她隻是做夢。不然糗大事,引起疑心可就難洗罪名了。
今夜的風有些大,一陣風吹來,種在牆角的樹簌簌的飄下幾片葉子。垂到她烏黑的發上,又打著璿兒的落在衣襟。他輕輕的幫她彈去。
更深露重,不論是走是留,都是明的事兒。他如此的勸了一句自己。而後打橫的將她抱起。
從未做過此事的他原以為這個動作會將她吵醒。哪料到,懷的人兒除了象征性的雙眉緊蹙,連個夢話都沒再。
將她放到床上,薄被蓋好。看著上麵打滿了的補丁,想到她為自己這個假弟弟買布料裁新衣,卻沒為她自己個兒換條新被子,儀千年不由眼眶泛酸。
走嗎?可若是此次不走,幾時才能找到這好的機會?
這次的走,可完全是為了之後能光明正大的回啊!
遲疑不決的儀千年終於找到了服自己的理由,他決絕起身,離開。
而當姚千夙老時間的睜眼時,滿室菜香。
聞明白味兒的她不由橫眉冷豎,朝著房外大嚷:“儀千年你個敗家子,錢多也經不起你這樣糟蹋呀!”
可是,原本此時應該坐在客廳像個爺兒一樣大吃特吃的儀千年,遭了罵卻是一氣未出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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