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了藍塵好幾日,他是聰明人,也明白。
那,恬羽在我耳邊:“煙姐,藍先生請你過去。”
我瞥了一眼老位置,他果然在看我。心有點打鼓,手的動作沒停。
金酒0毫升、甜味美思0毫升、修道院綠酒0毫升、橙味苦酒1大滴,搖勻裝杯。
我給他調了一杯夢幻琥珀,給自己倒一杯彌爾頓達芙。
微笑著端過去,不動聲色,依然像會一個老朋友。
“今日有心情講故事了?”
“我還是隻想跟你講!”
我勾一勾嘴角:“洗耳恭聽!”
“你n大中文係研究生畢業,再怎隱居,最多開個咖啡館、書吧之類的,怎會想到開酒吧?”
“不是你要講故事嗎?怎?我在這喝酒可不用講故事!”
“!是我唐突了!”他尷尬地笑笑,自知我識破了他的詭計。
“怎?對我有興趣?”
五彩的燈光不斷變換,白色燈光閃過的時候,我看到他已經臉紅到脖頸,沒有應答,扭頭去看台上講故事的人。
那是個搞笑的故事,講故事的是個中年的大叔,總是帶著油膩的憨笑,引得台下一陣一陣的歡笑和掌聲。
他叫年世鵬,名字挺霸氣,聽上去像是個企業家,其實是在附近送水的工人,越辛苦他越開心,因為活兒多了,賺的錢也多了。腆著大肚子的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我們喜歡叫他年叔,平日也幫了大家不少忙,要修水管改電路什的都叫他。
他好喝酒,大部分工資都耗在上麵。於是給他半折辦的卡,他講一個故事可以換一瓶二鍋頭。什時候想喝酒了,就過來,反正他多的是故事。
整個酒吧,就他有這待遇,關鍵是他也不愛雞尾酒。更讓我開心的是,很多人來了就問:“今兒年叔來嗎?”
我常常發笑,敢情他們就是衝他有趣的故事來的?那得好好伺候著,他可成了咱店的鎮店之寶。
“年紀越大,越是表現得開心。”
我正在思考自己該不該這“不真誠”地“調戲”看似還蠻忠厚老實的他時,他突然很羨慕地了這一句話。
“年紀大了,經曆了磨難,看慣了生死,自然凡事都能想得開,也懂得在枯燥和痛苦中尋得樂趣,這樣的樂趣是任何遭遇都無法擊垮的。”我。
他又看我,我突然不太想理他,著實無聊的一個人,稍一調戲,就臉紅較真;稍一深沉,就開始一臉崇拜地看著你,真沒勁。
年叔雖然不如他“年輕貌美”,可終歸是個有趣的人,跟我很是合拍,也算是忘年交吧!
我悶悶地喝完一杯酒,不再同他話。
“記憶中,我的家是一間茅草屋,真的隻有一間,右邊是灶台,左邊是炕,中間隻有一個過道,兩個柱子撐著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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