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州之間,至大的水澤屬於誰呢?便是“南匯群崖水,北注何奔放”的洞庭湖。
韓愈的詩,描寫湖水“瀦為七百,吞納各殊狀。自古澄不清,環混無歸向”的浩瀚情狀之後,以境入史,歎喟出官緣由,謂此禍最為無妄。
韓愈原有的猜疑和怨恨,似乎並無稍減:“奸猜畏彈射,斥逐恣欺誑。”追思南渡時,魚腹甘所葬。嚴程迫風帆,劈箭入高浪。顛沈在須臾,忠鯁誰複諒。
生還真可喜,克己自懲創。庶從今日後,粗識得與喪。事多改前好,趣有獲新尚。誓耕十畝田,不取萬乘相。
細君知蠶織,稚子已能餉。行當掛其冠,生死君一訪。
劉禹錫追和韓退之,足成六十二韻,恢宏大氣,並不怪罪友人的誤解,而慷慨地敞開胸懷,端出真誠——
觀津戚族,按道侯家子。聯袂登高樓,臨軒笑相視。
假守亦高臥,墨曹正垂耳。契闊話涼溫,壺觴慰遷徙。地偏山水秀,客重杯盤侈。紅袖花欲然,銀燈晝相似。興酣更抵掌,樂極同啟齒。筆鋒不能休,藻思一何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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