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
微風飄在沁涼的夜色。
顧錦年的車停靠在輔道邊,開著雙閃燈,一閃一閃的光亮,像黑暗指路的航標。
派出所女人吵得累了,消停了幾分鍾。
辦事民警的臉色剛剛好了一點,屁股還沒沾到凳子,那個化了濃妝的女人揪住喬歆染一個不夠友好的斜眼,眼看又要要死要活。
秦淺一言不發地從錢包掏出一疊鈔票,擺在桌上,立刻偃旗息鼓。
各自在案情記錄上簽了字,秦淺扶著一臉不情願的喬歆染走出派出所大門。
暗啞的路燈光下,她用肩膀抵住喬歆染身體的重量,雙手緊握她依舊氣到發抖的手,耳邊還回響著她對於自己賠了錢的不滿,每一級台階都下得極為艱難。
徐揚跟在她們後麵出來,掏出火機點好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然後目光一緊。
“秦淺,你嘴真賤。”
憤憤不平的話,“賤”字壓得極重。
喬歆染即刻扭轉頭,怒火中燒的話已經到了嘴邊,秦淺握住她的肩膀,推著她往前麵走。
隱忍的沉默卻助長了氣焰。
“坐了幾年牢,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怪不得簡墨不要你。”
“簡墨的婚禮也是你給鬧的吧,你怎那不要臉呢,他都把你給甩了,你還纏個雞毛。”
“你你做事那賤,當初這法官怎判的,怎不給你個無期,讓你把牢底坐穿。”
任耳邊的謾罵再惡心,再囂張,秦淺仍是無言的冷靜。
氣到不行的喬歆染好幾次想回去給一頓胖揍,都被秦淺製止,一路連拉帶拽,徑直走向停車的地方。
那邊,一直在車等待的顧錦年,已經默默下了車,為她們打開了後車廂的門。
“喲,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徐揚一邊走一邊罵,又跟著她們停到路邊,猛吸一口手的香煙,吐出的話更加肆無忌憚,“秦淺,你媽就是被你這種德性氣死的吧,教出你這個女……”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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