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歆染在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家的沙發上，口幹舌燥。

    她一個鯉魚打挺，跑到廚房，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完，瞬間清醒了不少。

    秦淺正在廚房打雞蛋，目睹了整瓶冰水被消滅的過程，不禁輕蹙眉心。

    接下來的幾秒鍾，喬歆染旁若無人地打了一個嗝，又從冰箱拿了一瓶水，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

    秦淺默了一會，才重新打好蛋液，煮方便麵的時候放進去，送到喬歆染麵前，後者正處於等待複活的間隙，吃得狼吞虎咽。

    在衣櫃拿了衣服，剛走進洗手間的時候，房子響起突兀的手機鈴聲。

    臥室同時傳來喬歆染拉長了尾音的叫聲：“秦淺，接電話……”

    “喬歆染，我沒有手機。”秦淺關上洗手間的門，有點無語。

    喬歆染一門心思撲在遊戲上，靈活的手指在鼠標和鍵盤上快速敲擊，激戰正酣，“拜托，我的手機在邊邊上，根本沒響。”

    安靜的客廳，電話鈴聲不知疲倦地響了很久。

    秦淺在花灑的開關前猶豫了一會，還是在鈴聲停下又再次響起的時候，將睡裙套在身上走了出來。

    順著聲源的方向找過去，最終在茶幾上看到了一部來路不明的手機。

    亮起的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顧錦年”三個字。

    夜深人靜的馬路邊，路燈光伴隨電流的聲音明明滅滅。

    寒風透過敞開的車窗灌入，輕輕吹動鬢角細碎的發梢。

    顧錦年將手機拿到眼前，垂眸間瞥見屏幕上亮起的通話界麵，又第一時間放回耳邊。

    “睡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溫醇，如同窗外越來越深的夜。

    秦淺站在陽台狹窄的走廊上，如實作答:“沒有。”

    “手還疼嗎？”

    “什？”

    “打人的那隻手，還疼嗎？”

    秦淺愣了幾秒，才：“不疼。”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