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戶望南山,鬆生石上,劍在其背。”
這是他出門複仇前母親的交待,父親鑄了兩把神劍,提著其中一把出門,許多年不見其回。
母親等了多年,好不容易盼來的消息卻是父親的噩耗。多年不見的丈夫,再相遇時已是人兩隔。
那個處斬父親的楚王,成了赤一生的仇人。如今長大成人的赤,踏上了複仇之路。父親留下的另一把劍,威力更盛消失的那一把,有了它,成功幾率大大增加。
“赤兒,娘隻剩下你了。你若是不敵,便逃回家,娘會保護你的。”
想著日漸消瘦的莫邪顫抖地出這句話,赤的心中便像刀削一般疼痛難忍。他一直向著南邊走去,一路全是平原,沒有一座山。
走了幾日,眼中地平線終於有了凸起,一座翠綠的山峰出現在他麵前。
“孩子,你是從哪來的?”一位老者在山腰處看見他,遠遠地喊著。赤剛要回答,老者已經來到他麵前。
赤震驚,對老者拜道:“我從北邊來,為找父親遺劍。”
老者捋著長胡須,盯著他臉看了半,突然伸手抓向赤的麵門。赤後退一步,再看時,老者手中已多了一張符咒。
“金色瞳孔,你的父親難道是幹將?”老者問,捏著符咒的手不住顫抖。
“正是先父。”
“先父?他怎死的?”
“被楚王所殺。”赤拜道,再抬頭時老者已在山腰,遠遠地朝他擺手。
“幹將的劍不在這,你回家中鬆樹下找找吧。那孩子喜歡把東西藏在家。”
赤愣了一下,對著老者遠遠一拜,“謝指導。”便轉身沿原路返回了。
他在家中的鬆樹下的磨刀石尋到了一把紫劍,劍身上刻著父親的名字。母親湊過來,看著那柄劍,喃喃自語著。
“他啊,還是這隨意。另一把應該是我的名字”
有了這柄幹將劍,赤一路殺到楚王宮殿前,途中無一人可接他一劍。隻是當他將劍揮向楚王時,這柄鋒利無比的劍卻無法靠近他半分。
奇特的細線擋住了劍鋒,赤握著劍被吊在半空。
“這隻金瞳,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和你一樣蠢到要殺我的人。”楚王笑著看著他掙紮,“你是他的兒子嗎?”
赤的符咒已經在掙紮時脫落,他用那獨一隻的金眸瞪著楚王,答道,“是。那又怎樣?”
“怎樣?”楚王狂笑起來,整個宮殿回蕩著他魔性的笑聲,他伸出右手,一道藍光從王座下飛出,停在他的右手上。
一柄藍色的劍出現在赤麵前,金眸帶給他的超強視力讓他看清劍身上的字,整個人崩潰般哭了起來。
楚王用劍接過一滴淚水,拿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咂嘴看向赤。
“怎了?見到父親的遺物有些激動?你手上那把應該也是吧?幹將?和這把劍名一樣可笑。”
赤在半空搖頭,眼淚灑到周圍,“不!父親和母親的名字絕對不可笑!”
“家夥這喜歡你的父親嗎?我馬上讓你們相見。”楚王提著莫邪劍在細線上行走著,漸漸走近赤。
“你知道嗎?你父親是個狠人,那股絕傲的力量讓我懷疑誰才是王。不過終究是蠢了點,跟你一樣中了我的陷阱。”他**著空中看不見的細線,“這種我辛苦多年研究出來的,專門對付他的金光的線,讓他和你一樣被吊在空中,像個玩具般任我宰割。我可是折磨了他好幾個月,才依依不舍地拿去處斬呢。”
“畜生。”赤吐出一口濃痰到他臉上,楚王笑著擦去,麵容逐漸猙獰,“像!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讓我再殺他一次。”
“不過這次我可沒耐心玩上幾個月了,就地解決你吧!”楚王手中的劍電閃般直刺赤的胸膛,赤被吊在原地,掙紮不能,絕望地看著這個被父親賦予母親的劍刺進自己的胸膛。
鮮血沿著劍刃流出,他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楚王似乎鬆開了細線,束縛著他的細線消失,他握著莫邪劍劍柄,將它從胸中抽出。
他眼睛一花,差一點就失去了意識,強忍睡意,他將兩手的幹將劍和莫邪劍拿到眼前,注視著這一紫一藍兩把劍。
“父親,母親,你們終於再相聚了。母親,孩兒,孩兒估計要先行一步了。”
“孩子,殺父之仇還沒了結,你怎能放棄。”耳邊傳來呼喚,赤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聲音來源。
“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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