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破爛如乞丐的人從一個塑料袋中掏出三萬塊放到三嫂的桌子上，：“我要入會和大師聊。”

    三嫂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我們這不接受外來的客人，需要有介紹人。”

    “我沒有介紹人，但我有錢，我聽會費是三萬，我攢夠了。”

    “這個不行，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這是個私人會所，是不接待外人的。”

    “我隻要和大師聊一次就行了，可以不參加你們的會所。”

    三嫂讓他等一下，進屋去問三哥。三哥正在把一包包中藥拆開，按每頓需要的分量稱好再包成包。“一個要飯的要花三萬塊和老紀聊？”三哥不太相信。

    “是啊，我看著可疑。不會有什毛病吧。”

    “是不太正常，錢是新的還是舊的？”

    “你要不自己去看看吧。”

    “沒事兒，你把錢驗一下，然後帶他去見老紀，大不了是他偷的錢，但和我們也沒啥關係。我們是收錢又不是收贓。”

    “那我可收了啊？”三嫂還是有點含糊。

    “收吧。”三哥繼續包他的中藥。

    “這錢不是你偷的吧？”三嫂還是心不太踏實。

    “不是，這都是俺賺的。”乞丐。

    “你賺這多錢也不容易，就給我了不心疼啊？”

    “俺就是好奇嗎，又沒別的地方花錢，我留著多錢幹啥呢。”

    “那你有身份證嗎？”

    “沒有啊。”

    “你有手機嗎？”

    “也沒有啊。”

    “那我怎證明你是誰呢。”

    “我不就在這嗎，還證明個啥啊。”

    “那你真的願意就隻見大師一次。”

    “行啊，一次就夠了，完了俺要去別的地方啦。”

    “好吧，你等會兒，我看下大師有沒有時間。”著三嫂起身去通知老紀。

    莊言站在老紀身後問乞丐：“你有什要請大師破破的，還是要問問運勢啊？生辰八字報一下。”

    “俺是78年月14號生的，俺娘是半夜生地俺，俺是屬馬的，所以俺娘一直就俺的命好，因為馬不吃夜草不肥。所以俺這一輩子沒吃過苦，沒遭過罪，吃飽了睡，睡飽了就吃，美的很。”

    莊言學他的口音：“啊，美的很，那你想問問啥呢。”

    “俺問題啊。”

    “問題啊？難道你不想問問，能不能發財，就能買點好衣服，吃點好吃的。”

    “俺吃飽了就行了。俺每在賣得牢吃點人家剩下的就不錯。俺不白吃，俺替她們幹活，收拾桌子啊。”

    “那你就不想娶個媳婦啥的？”

    “俺不要媳婦，俺還要賺錢養著她，這個俺不幹，俺現在多好啊，自己吃飽了，全家不餓。”

    “那你住哪啊？你不想住的舒服點。”

    “冷了俺就住賣得牢，暖和了俺就住公園，風一吹，舒服啊，熱了俺又回賣得牢。”

    “那你這錢哪來的？”

    “別人給的啊，白俺就坐橋上，有人給俺錢啊。”

    “就靠別人給的，你就攢了這多錢？”

    “俺不攢錢，俺隻要兜有夠買兩瓶啤酒的錢，俺就不要了，錢多了危險啊，有人看你有錢，他就惦記你啊。他管你要，你給不給，你不給他打你，你給他你還舍不地，你討厭不討厭啊。”

    “是，給了心疼不給屁股疼。”

    “對著。”

    “那不對啊，那你哪來這多錢？”

    “了別人給的嗎。”

    “一下給了你萬。”

    “對著。”

    “那你怎不去幹別的，或者洗個桑拿，按按摩啥的？”

    “俺不了，有錢不是好事啊，有人惦記你啊，再了俺洗幹淨了，就人可憐俺了。”

    “那你到我們這來幹什？”

    “俺聽人家你們這個地界有個會話的雞，俺就好奇了，俺就見過會話的鸚鵡，見過雞會話的呢。以前啊，俺是覺得太貴了，俺在你們院外頭看了好幾了，也看見有雞出來。有人就告訴俺，那個雞可精貴了，從來不出來見生人，出去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一般人看不著。還這個雞還能掐會算，你要是丟了什東西，它都能給你找著。所以啊，俺一有錢，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看看這個雞，到底是怎回事。誒，對了，你在這啵半，你讓那個雞兩句啊，俺來了不是來聽你的，俺是聽它怎啊。”

    “問你有什問題，你事啊。事大師就啥好的。”莊言繼續學著乞丐的腔調。

    “你隨便點啥嗎，你要不給俺背個繞口令吧，吃葡萄不套葡萄皮，會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