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幕霆說完他的那句話後,繼續回頭看著。
其實,我至今弄不清他到底說的是什。
哪?
風水,單憑肉眼是不行的。
還要感受其氣。
但是這方麵我是不擅長的,所以雲幕霆在看,看了一會他對我說;“這個龍頭像一個點。”
我聽不大懂,隻有“嗯嗯”地答著。
他說:“鑲在那個框。”之後他轉過頭,用樹枝在地上給我寫了一個字。
他說:“這是豺國的字。”
“這個字怎讀的你也不用知道了。”我看著地上,那個字完全就讀不出來,有點像甲骨文,又有點混合今小篆這種文字,雲幕霆在麵重重地加了一個點,這個就是他剛才所提的那個龍頭。
“是喪葬,白事的意思。”雲幕霆說。
遠方籠罩在一片白霧中…..我猜想,龍頭,是在一片峽穀中。‘你覺得那應該是個什年代的墓葬?“
“可能不是個墓葬。“雲幕霆淡然地說。
不是個墓葬?我張口,欲言又止。“不是所有的風水都要用來埋人,不是用來埋人的風水,有些時候反而會更好。“雲幕霆笑笑。
“我們要去那個龍頭看看?“
“看什。風水我已經知道了,不用看了。“雲幕霆淡然地說。然後他在地上擺了個陣法,陣法是什含義,在做什,我沒看懂。
喪葬,死。
和觀世音的局扯上關係了。
隻是,這和我們是否到達墓穴又有什關係呢?
“戰國墓的入口…..“雲幕霆拿起一隻筆在劃。”天知道在哪。“他深深吐了口氣,古墓的入口,總是相當隨機,可能是某個山洞,甚至可能是墓中墓。你翻遍整座山,也可能找不到一個入口。
‘那我們能怎辦。“我眼巴巴地看著。雲幕霆繼續在那拆字。“要不翻出圖紙,來看看?”
“我說了。”雲幕霆淡淡地說。“圖紙隻有墓穴麵的結構,沒有外麵的入口。”
我覺得不可思議。雲幕霆連墓穴麵長什樣子都能摸清,為什卻不能弄清楚墓穴所在的具體結構?雲幕霆歎了口氣:“我說了,墓穴的風水千變萬化。大山中連個具體路標都沒有,我們要摸清具體位置是很難的。”
的確,這話我同意,大山幾乎哪處都長得一模一樣,即使是大致的地脈,也非常不好摸清,連個能夠辨認的位置都找不出來。我咬了咬唇。“那,墓穴外麵長什樣子,你知道?”
雲幕霆點頭;“我給你看看。”
說完把幾張嶄新繪製清晰的圖紙遞給我。
全是素描畫的, 畫像非常逼真,逼真到可以跳人眼眶的地步,我看見了,一顆枯井,旁邊長著幾根雜草,還有一顆枯樹。我放下,咬了咬唇:“不就是我們之前路過的那個死了小保姆的別墅。”
雲幕霆頭也不回,繼續拆他的字:“你看完了再和我說話。”
我隻好拿著,接著向下讀,便覺得不可思議。旁邊全是荒野,幾乎寸草不生,連偶爾長著根雜草都算是稀罕物了。這畫的範圍怎也有幾十吧,沿路走來,真沒看到這樣的地點,這樣一來,枯井非常顯眼。
枯井連著的通道,就是古墓。
我想象著。
其實很多盜墓小說所寫,從哪個地方挖了個坑,走下去就是古墓。那是不合理的。
墓穴畢竟是修來給墓主人安息的場所。甚至,連個甬道都沒有。應該就是在地下修築好一個密閉的空間。密封,越死越好。
我腦子浮現著各種場景。
我慢慢合上了那幾頁紙,風在慢慢吹過。
我們沿著地脈摸索,穿過各種各樣酥鬆的缺塊,反而算是最合理的盜墓程序。
“那啥啥。”我莫名其妙了起來。“你是怎畫出這個圖的。你又沒去過。”
雲幕霆道:“推算。”
據雲幕霆所說,戰國迄今為止發現的風水都這幾樣,將它們排布一遍,就可以了。
我想起先前雲幕霆桌上擺的那疊滿滿的紙,都是墓穴的內部結構。我道:“為什外麵就這點?”
“墓穴的變化在內部,墓穴的方位是固定不變的。”
原來如此。
我抽了抽嘴角,再去看那三張圖,我覺得,我們可能找不著了。
雲幕霆歎了口氣,把手鬆開。
他在地上畫了很多個字,應該都是拆字可能出現的情況。
“行了,不寫了。”他咬著牙道。“這多個字,看得人眼都花了。”
我看他這樣,拆字,似乎也沒拆出個名堂來。
現在留給我們唯一的道路,好像隻能沿著這條路下山。
但這樣,我又不甘心。
我看著地麵,重重地跺了跺腳,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
“我就不信了。這什都沒有。”說著我去撬那塊重重的石頭,我想,這石頭下麵是一個入口也好啊!但是,石頭太重了,任我搬幾次都搬動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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