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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帝國之前,典籍文獻上並無‘茶’字,隻有‘荼’字。上古時代,神農采百草,著書《神農本草》中記載,荼有藥性。那時茶的用途還多在藥用。唐以前的文人士子對茶的熱衷也沒有本朝如此熱切。
自陸茶聖著書《茶經》之後,茶道盛起。飲茶之風普及到大唐帝國的所有州城,成為上至達官貴族,下至布衣白丁,皆喜愛之飲物。
文人雅士幸甚至哉,誦以詠誌時,茶在左右;布衣白丁招待親友,亦或尋常解渴,茶亦在左右。
因此,天下人無一不敬仰茶聖陸陵子的。
陳劍安站在內堂房門處,望著庭院中的枯黃落葉,心神飄渺。對於陸茶聖這一個聖人,陳劍安打心眼欽佩不已。不僅僅是因為陸茶聖在茶道上的成就,更被他的不為五鬥米折腰,天性豪邁,崇尚自在的精神所折服。
鄒寅坐在太師椅上也有一會兒了,見陳劍安走到門口也有些坐不住了,徑直起身走到陳劍安身旁,笑著說道:“陳兄,看什呢?”
陳劍安別過頭看了鄒寅一眼,微笑不語。
蘇檜見兩位客人都起身了,自然不能獨坐於此。
他站在陳劍安與鄒寅身後,撫須一笑道:“陳公子不僅才學出眾,而且涉獵廣泛,連茶道雜學也了然於心,想必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陳劍安聽了蘇檜的讚譽,轉身連連擺手回道:“蘇員外過譽了。我方才所說的隻是皮毛而已,諸位姑且聽之,不笑話我便是好的了。”
一旁的鄒寅說道:“陳兄過謙了。”
蘇檜附和道:“是啊,鄒公子說得對,陳公子不必自謙。”
讚賞完陳劍安,蘇檜又對鄒寅說道:“聽鄒公子剛才所言,鄒公子很欣賞陳公子?”
鄒寅抿嘴一笑,說道:“那是自然。”
蘇檜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然後又對陳劍安說道:“陳公子不僅才學出眾,而且福源不淺,有鄒公子的幫助,想必日後出仕為官,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即便不為官,日後也定會成為像陸茶聖一樣的大儒啊!”
蘇檜巧舌如簧,一番話將陳劍安捧得極高。
陳劍安自然聽得出蘇檜是在奉承自己,他心知肚明這奉承既是緣由自己的才學,更多的是鄒兄的家世背景。
陳劍安連忙搖手,謙遜道:“蘇員外這番話真是讓我汗顏了,陸茶聖一生之才學,我等隻能望其項背,終其一生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啊。”
蘇檜聽後微微一笑,點到即止,也不再提這個話題。
蘇檜邀請二人再次落座。
鄒寅一直記著此次前來蘇府的真正目的,因此抬頭望了陳劍安一眼。
那個眼神中的意思,似乎在詢問陳劍安該不該提起此行目的?
陳劍安在來蘇府之前,便與鄒寅商量好了。此刻見鄒寅正皺著眉頭望著自己,瞬間便讀懂了鄒寅眼神中飽含的寓意。
陳劍安點了點頭。
鄒寅心中有數。
想起初次在醉香樓見到蘇檜時,他用右手食指與中指在身旁的紫檀幾案上很有節奏地敲著。鄒寅突然依樣畫葫蘆,學起了蘇員外,在身旁擺放茶具的幾案上敲了敲。
蘇檜馬上被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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