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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些人是怎了?”
“是啊, 都死了不少人了,監獄長據說愁死了。”
“突然狂躁了起來, 可能是夏天又快要到了吧,天氣那悶熱, 我也煩躁。”
“這些人簡直就是社會垃圾,動不動就要人命, 幸虧他們都被關在了這,這死幾個就算了,外麵碰到這種人不得愁死人。”
“要我說, 這些人都該槍斃!可惜不能殺。”
“讓他們自相殘殺也挺好的。”
“太熱了, 我們坐到那邊喝點綠豆粥吧?”
“好好好, 走一會兒也沒什關係……”
兩個值班看守的獄警拿著帽子扇了扇,無聊的說了幾句話之後,煩悶的天氣催使著他們去買綠豆粥了。
他們走了之後就再沒有回來了,這一點對疲軟的警衛係統來說並未引起重視。因為這樣的情況也的確並不新鮮。
但是這次似乎和以前不一樣。
今天的淮南監獄格外的安靜,或者說死寂。但是這不是正常的安靜,在這份平靜下麵, 波濤洶湧。
有一隻巨手,正在蓄力撕碎這的一切。
譚蒔穿著一身犯人統一的製服, 卻穿出了幾分痞帥的味道, 光溜溜的頭不僅沒有降低他的顏值, 反倒是更加突出了他的長相,一張臉好看到張揚,讓人無法忽視。不知道外麵什時候開始下起了雨, 譚蒔淋著小雨卻慢悠悠的邁著步伐,在眾人的注視中走到了柏木的身邊。
張閣道, “怎現在才回來?”
“嗯。”譚蒔轉移話題,“下雨了,沒問題嗎?”
譚蒔環視了一眼,發現孫亭居然不在。
張閣注意到譚蒔的視線,隨口道:“孫亭投靠到了青蘭幫,不跟我們一起。”他的嘴角有點譏誚,卻沒有什氣憤。
正如孫亭所感受到的一樣,他還不至於去稀罕這一個玩物。雖然這樣,孫亭的背叛卻在張閣這進了黑名單。
“這場雨不會持續太久。”柏木道:“走吧。”
柏木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讓眾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他們籌備了那久的計劃,在今天終於要啟動了,困住他們那久的牢籠,在今天就會不複存在。還有什比這些更加讓人激動的呢?
譚蒔跟著隊伍往前走了一步,手突然被人抓住,譚蒔轉頭,看到了柏木的側臉。柏木現在看起來和平常很不一樣,那種什都不在意的淡漠褪去,滿是凝重。
柏木在淮南監獄享受著比之別人好上太好的待遇,有著比別人多很多的自由,可是他和別的犯人沒有本質的區別。他是一隻被關在籠子的獅子,哪怕被照顧的再好,這一切他都不屑一顧。
他所向往的和所有人一樣——自由,絕對的自由。
一行人爭分奪秒的朝著開墾出來的一條密道離開。
密道是人工挖的,十分粗糙,十分的危險,還有許多錯誤的通道,他們必須跟緊帶頭的人,否則一個不慎就會走錯。
密道頭黑漆漆的,也不準開火,也就是一個挨著一個的跟著,髒兮兮和擁擠的環境還不是最難熬的,最難的應該是呼吸的問題,這氧氣十分的稀缺,漸漸地讓人的呼吸都出現了問題。但是他們更不能停下來了,他們必須早點出去。
譚蒔的手被另外一隻更加溫暖的手包裹著,讓譚蒔仿佛得到了幾縷力量,也感到了濃濃的安全感。
就這樣,眾人走了很久很久,他們不知道時間,再多的恐懼,疲憊,饑餓,都不敢停下來,隻能拖著累到麻木的腿繼續向前走。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忍耐,有些人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始鬧蛾子。
“這根本不是密道!這就是一條死亡的路!我們走不出去的!”他的聲音充滿恐懼,牽引出了其他在崩潰邊緣的人,他們也開始紛紛抱怨,情緒失控。
譚蒔皺眉,這些人是在找死。
本來氧氣就少,而且這地方這狹窄,他們這樣隻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魏鵬是個狠角色,平日似乎放.蕩不堪,卻是心最狠的那個,見這些在浪費空氣,拖慢進度,他直接讓人一刀捅死了鬧事的人。有些人被嚇的噤了聲,但是也有些人被恐懼衝昏了頭腦,大喊大叫起來。
張閣看著就比較,溫和,“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一點,我們可以走出去,快了。”
那人根本不信,崩潰的喊, “都會死的,別騙人了……”
張閣在這種時候也十分不耐煩,也就是多了一句問話,接下來也和魏鵬一樣,讓人把這個精神崩潰的人殺了。
譚蒔沉默的看著這一幕,鼻尖縈繞著濃厚的讓人作嘔的血腥氣,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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