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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輕言赤裸著身體,手完全扶不住東西,隻得靠在曲泊舟身上任由他把自己搬來搬去,然後還得讓對方幫他擦幹身體。饒是牧輕言覺得自己臉皮夠厚,此時也隻覺得尷尬,尷尬到無處放眼。他頭頂地下胡亂瞟過一通後,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浴桶,數起上麵的花紋來。
曲泊舟也好不到哪去,他還必須得看著這人。老獵戶準備的毛巾材質並不太好,稍微一用力,這人因泡澡而通體泛紅的皮膚就被劃拉出幾道血絲來,格外的病態……與豔麗。曲泊舟心底忽然有些癢,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將手上的力道放輕。
上半身還好,當毛巾滑過小腹時,牧輕言猛地顫了一下,手握住曲泊舟的,讓他停下動作。“我自己來。”牧輕言聲音嘶啞。
“你能行?”曲泊舟道。
“我能。”牧輕言咬牙,從曲泊舟手中抽出毛巾。
可事實證明牧輕言真的不行,他想要獨立完成這套對於現下狀態的他來說是高難度的動作,可剛從曲泊舟懷顫巍巍地站直,便開始頭暈眼花。幸虧曲泊舟眼疾手快地撈住他,不然牧輕言差點撞傷腦袋。
“這種時候就別逞強嘛。”曲泊舟輕笑。
牧輕言隻覺得曲泊舟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處傳來,不甚清晰。等眩暈的感覺過去後,他已經被曲泊舟帶著坐在了床邊。
“來來來,把腳抬起來。”曲泊舟道。
牧輕言睫毛上下刷動,不情不願地從鼻子“哦”出一聲。
“你說你小隻一點多好,咱倆身高差不多這樣伺候你太麻煩了。”曲泊舟感歎。
“我也想穿成翩翩美少年,而不是老情人都死了十多年的大叔。”牧輕言哼道。
曲泊舟咋舌,“來,翻麵。”
牧輕言吐槽:“你當炒菜啊。”
曲泊舟正色道:“不,擦背。要炒之前得切片,你這個程序不符合菜譜要求。”
牧輕言的姿勢由靠變為趴,曲泊舟終於將這個巨嬰從頭到尾擦幹後自己也惹得渾身濕,他拿起幹衣裳幫牧輕言套上,隻見這人臉上的紅潤又褪去了。
“謝曲愛妃伺候,快下去換身衣裳吧。”曲泊舟替牧輕言蓋上被子後,牧輕言半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
“臣妾這不還沒侍寢呢,您就要臣妾退下了?”曲泊舟靠在床邊,唇邊含了抹笑,眼角將挑不挑。
牧輕言往被子縮了縮,“哦,叔叔你太老了,我們不約。”
“我們倆明明年紀一樣大,原來你喜歡小一點的。”曲泊舟做恍然大悟狀,“難怪你要帶著小狗蛋,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淫者見淫,汙者見汙。”牧輕言在被子蠕動一番後,留下一個冰冷的後腦勺對著曲泊舟。
“好吧,我再去換一次衣服。”曲泊舟嘴角微抽。然而他並沒有“去”,因為老獵戶家就兩間臥房,也不好意思問人家再借一間,便在牧輕言身後直接換好了。
牧輕言又睡了過去,曲泊舟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依舊沒下去,便隻能任勞任怨地開始用濕毛巾為他冷敷。
小半個時辰後,狗蛋終於將粥煮好了,看起來水米適當頗為濃稠。
曲泊舟把牧輕言叫醒,喂著吃下半碗後,牧輕言終於有力氣了。他接過曲泊舟手的碗,靠在床頭沒什食欲地一口接一口吃。
狗蛋出去洗碗,曲泊舟靠在床的另一邊問:“感覺怎樣?”
牧輕言思索一番後答:“白粥不好吃,應該放些糖。”
曲泊舟:……
誰問你這個了。
“不開個方子去抓點藥?”
“不,我拒絕中藥,喝中藥不如讓我去死。”
曲泊舟默然片刻,“你什時候放棄過去死了。”
牧輕言長歎一口氣,“死去的過程並不好受,而且人本能地會做出求生反應,係統給我分配的這個任務其實好難的,他還要求走完整個劇情才能死。”
“其實我覺得作為一個執行者,插手太多事情並不應該,對於任務分配者而言,結果對了不就行了。他為什那注重過程呢?”牧輕言看著自己的手掌。
“你說,係統的真相到底是什呢?”曲泊舟幽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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