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恣的黑眸眯成一把鋒芒畢現的利器,直揮向容天愛,晃得容天愛如強光刺眼一樣兒,忙別開了臉。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免費。
容恣知道,她在說謊!
“阿恣,你要相信我,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什人?”容天愛伸手去扯容恣的褲管兒,被容恣一腳別開。
“達西?這是邊疆苗族和彝族姓氏。”容恣的唇角微掀,吐出來的字音一個一個字正圓腔,卻聽得特別割心,滲著森森寒氣。
“我不知道什苗族和彝族,我什都不知道。我什都不知道……”容天愛似乎聽到這些特別驚恐,眼神恍惚無神地說。
容恣黑眸如剛碾出來的稠墨一般兒,化不開。狹長的鳳眼一眯,手又伸向了那個黑箱子。
他對這個幾乎整個身子都在箱子的男人,其實並不感興趣。
甚至容天愛說,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除了初開始的微詫之後,便又恢複了自然狀態。
誰是他的父親,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人生天地之間,誰無父母。可是,於容恣而言,他生來性薄性冷,加諸處事強悍目標明確,自然無需多餘牽贅。
“不想說?”容恣抿了抿嘴,紅潤的唇色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瀲灩的色彩。
一股嗜血的妖豔美從他深刻削薄的五官逸出,讓容天愛禁不住地打起了冷噤!
容天愛在容恣這樣逼人的目光之中,如秋風抖地的落葉似的,簌簌蕭瑟著。
“不想說,不想說,那就把這個人帶進基地看看吧。”容恣的語調很輕。
輕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兒似的。
這可把容天愛急得差點兒從地上站起來,隻是她的身體好像很虛弱,不允許有過激的動作。
“我,我說。阿恣,你千萬別把他帶走!我求你了!求你了…….”容天愛扒在地上道。
“我說……”
容恣冷臉地等著她道。
“達西,確實是達西家的。不過,我也不知道達西家是個什樣兒的家族。總之,他們那個家族對他很不好。”容天愛回憶道。
“後來,我們逃了,他受了傷。大哥救了我,再後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得了很嚴重的病!阿恣,你相信,他真的是你的親生父親!”容天愛語無倫次地道。
“阿恣,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都說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了…….”容天愛使勁地搖著腦袋,就像進入了某個循環的癲狂模式。
容恣淡漠的眉眼,麵無表情地掃著容天愛,抬腳跨過她,他將手伸向了那個把男人整個身子裝進去的黑箱子。百度搜索,更多好看免費。
就在容天愛瞠大雙眼兒,措不及防之間,容恣單手將那黑箱子的活動門給拉開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容天愛厲聲尖叫之後,啪一下暈倒在了地上。
黑箱子的活動門拉開的那一瞬間,容恣的瞳孔也突兀地擴張了…….
——
明月過中天,唐晚輕悠悠從夢中驚醒。
感覺到身邊細細簌簌的聲響,她睜開迷蒙的雙眼兒,看向一身黑裳,無聲站在身邊的容恣。
伸手揉了揉麵皮粗糙的雙眼,一雙帶著水汽的桃花眼,蘊著一絲不解。
“容恣,你,你,這晚了,你怎沒睡?”
容恣默默地望著她,感覺有什東西在兩人之間細水無聲地流淌。
忽地,容恣伸手將她從床沿拉起,攬進自己懷。
“容恣,你,你怎了?”不待唐晚輕多問什,容恣勁健有力的雙臂,釀著血脈賁張的力道,將她緊緊匝在自己懷。
就像要把她嵌進自己身體一樣兒!
唐晚輕對容恣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發傻。
“你,你怎了?是不是……”
“噓,別說話兒……”容恣沉聲道。
唐晚輕嗯了一聲兒,乖乖將自己埋在容恣寬闊而溫暖的懷。一股不言而喻的溫馨,在夜色中默然流轉。
良久之後,容恣才將她放開。
修長而好看的雙手,捧起她的臉。目光逼近唐晚輕那麵皮蒼老而卷起的五官,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現在有多醜,多恐怖似的,指腹緩緩在她衰敗的容顏上摩挲。
帶著無限的憐惜和溫柔。
這樣的動作,放在以前唐晚輕都會不好意思,更何況是現在呢。
她這樣一副尊容,一對上容恣的視線,她就會感覺特別不好意思!
不對,除了不好意思,還有深深埋在心底的自卑與羞愧!
“唐晚輕,不準離開我!”容恣像是覺察到了她的情緒一樣,雙手強製性地抬起她的下顎,讓她一雙秋水帶月的桃花眼兒,正視自己。
“容恣,你,你怎了?”唐晚輕很奇怪,容恣怎會突然對自己說這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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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不準離開我!”容恣擰眉深黑的目光,定定地凝著她道。
唐晚輕傾了下頭:“我不會離開你。隻要,隻要你現在不嫌棄我。你若不棄,我必不離。”
容恣驀地勾了勾嘴,心情很好地溢出一個笑容:“記住你說過的話!”
唐晚輕對上容恣再認真不過的眼神:“我會記住。”
“好。”容恣笑了笑,重新將唐晚輕納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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