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安禮與影堂的勾結,齊季倫不願多說。
他飲了一杯酒後,繼續道:“白安禮也是我青幫弟子,任大香之位,焉有不舉兵相從的道理?”
“諸位以為如何,此事可不可行,能不能成?”齊季倫嘴角噙笑,看著眾人。
“此事可行,必能大成。”出人意料的,先開口的是那冷若冰霜的冬少俠,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哈哈,若舉事成了,諸位封爵封侯皆不成問題,區區仙寶閣更不在話下。”齊季倫見冬少俠都動心了,不由的大笑。
在座的江湖人也跟著大笑,無形之中有了奉承之意。
待笑罷飲酒後,劍之植問道:“大事必成,隻是如何行事還請侯爺示下。”
“我與三方都有聯係。”齊季倫放下酒盞,當下把與影堂,白安禮,水龍王的約定說了。
他們把起事的日子定在了秋後,屆時水龍王已經將青幫的大權徹底握在手中了。
接著,齊季倫又把太湖舉事擺出來與諸人商量,力爭麵麵俱到。
這一商量就到了夜幕四合才歇,眾人卻依然精力充沛,恨不得現在就搶了蘇家江山,早享榮華富貴。
要事議畢,齊季倫自不會吝嗇犒勞諸位一番。
他拍了拍手,閑池閣外很快進來一隊衣著輕紗,似露未露的歌女,在樂師的伴樂中翩翩起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冬少俠端著酒盞站起身來,走到齊季倫身前,舉杯道:“小子年幼,空有一身本事,卻不善待人接物,日後還請侯爺多多提攜才是。”這話中之意是在表忠心了。
齊季倫以前知道冬少俠武功高強,卻不知他竟高過劍之植許多,堪稱他現在手中的第一高手。
聽手下第一高手表忠心,齊季倫不由的得意萬分,口中道著“好說,好說”,舉杯與他相碰。
就在碰杯那間,冬少俠袖子中一道銀光忽然閃出,直指齊季倫咽喉。
“小心。”劍之植正看到這道銀光,不由的大喝一聲,身子卻未動。
齊世橋由舞女身上回過頭來,正見到這一幕,手中酒盞立時擲來,同時掀翻桌子抽刀向冬少俠撲去。
但為時已晚,齊季倫的咽喉已被刺穿。他得意的笑容尚未斂去,唯有眼神中露出驚恐與失意。
冬少俠躲過噴出來的鮮血,揮手又是一劍,“鏗鏘”一劍將刀打飛,而後刺進了齊世橋的胸膛。
“你……為什!”齊世橋瞪著胸膛的長劍,不甘心的問。
冬少俠一笑,“怪隻怪你那不成器的侄子,死之前口角忒不幹淨。”
“你是朔北王……”齊世橋睜大了眼睛。
冬少俠搖頭,“他還請不動我。”說罷,將齊世橋推了出去,“砰”的一聲跌倒在地板上。
齊家鹽幫的漢子已經抽刀砍來。
一歌女趁機在背後貫穿了一精壯漢子的胸膛,於是精壯漢子又分人轉身對付這青衣歌女。
劍之植見圍上去的人多,膽子也大起來,心想若為齊家除了仇人,就有了進仙寶閣挑件寶物的籌碼,不怕齊家人不答應。
太湖水匪頭目也打著這般主意,當下加入了戰團。
這位冬少俠不是旁人,正是伽藍殿殿主的大徒弟,白露的師兄冬至。而那女子,正是白露了。
二人被十倍於己的敵人圍住,卻絲毫不亂。
尤其冬至,回手一劍即劈落落敵人手中兵器,繼而貫穿敵人身體,招招如此,駭人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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