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小心翼翼一輩子的陳如來竟然會將自己的資料打包交給別人,他送給了誰不是陳鳳喜最感興趣的,陳鳳喜最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送。
“爺爺,到底是怎回事?”陳凡相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著急地問了起來。
陳如來眉頭緊皺地抽了口煙,一字一字地說道:“hel。”
“啥?”聽到這三個字母,陳鳳喜和陳凡相兩人登時就傻眼了。
“哈哈哈……”在短暫的驚傻過後,兩人實在是沒有辦法抑製心情的大笑起來。
陳如來恨恨瞥了兩個笑得飆淚的家夥一眼,冷聲說道:“有那好笑嗎?”
陳鳳喜使勁控製著情緒,一邊擦著眼角的眼淚一邊說道:“正常,正常,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陳凡相亦是哭笑不得地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陳如來惱聲叫道:“那你們還笑個屁!”
“我們是想不到,您老竟然……會去買保險。哈哈哈……”
“哈哈哈……”
說著說著,兩人又是捧腹大笑起來。
陳如來理直氣壯地說道:“就知道你們兩個臭小子會笑話我!我買保險怎了,我都這歲數了,給自己買個保障不行啊!萬一哪天我死了誰養活我?還有,等我以後等不了我怎活?不用笑我,等你們老了也一樣!”
陳如來的話,令陳鳳喜和陳凡相冷靜下來。
像陳如來說得那樣,幹這行的人,如果不給自己準備條後路的話,那基本上最後的結果就是無路可走。
但是,這種高風險的行業,基本上是無任何保障可言的,大多數人都是給自己攢筆養老錢,不過這筆錢最後的去處十有**都落到了仇家的手。所以,保險,是他們唯一的選擇。正是基於這個原因,hel公司才會成立。
這個總部位於冰島的保險公司,是世界上唯一一家肯接受殺手、雇傭兵這種高風險職業人投保的公司。他們的保險隻有一種,就是生死險。價格視投保人的情況而定,價格相當高,不過如果你能買得起,那絕對是物超所值。
據說,hel是全球各國情報部門的第一目標,所有的情報部門每年都為了能夠從那獲得資料而花費巨大的經費。不過可惜,hel公司成立八年以來,別說是從他們那得到情報了,就連他們的相關工作人員是誰都不知道。別說是他們了,就連像陳如來這種投保人,也不知道hel工作人員的長相,因為從審請到調查再到投保,整個過程完全就是電話或者網絡交易。
hel的神秘程度,排在全球之首。正是它這份神秘,讓他在傭兵團體以及殺手行業之中有了極高的人氣,受到了這兩個職業的高端人士的青睞。
陳凡相悻悻地說道:“難怪這幾年你天天哭窮,合著你是把我玩命賺回來的錢都拿去買保險了!”
陳如來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個屁!要不是為了你,我用得著過得這緊巴嗎?我買保險,還不是為了我有個三長兩短,你能靠賠償金踏踏實實下半輩子嘛!”
陳鳳喜著急地說道:“先別說這個了。老爺子,按說這事兒不可能發生啊,hel保險公司可是業界良心,他們怎會出賣客戶的資料?就算是賣也不會賣你這種級別的客戶資料啊?”
陳如來皺眉說道:“那就不清楚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之外,就是hel有我所有的資料了,不是他們還能有誰。要不,我給我的保險專員打個電話問問?”
陳鳳喜若有所思地說道:“問也沒用。不管是不是他們泄露出去的,他們都會假裝不知道這事兒。再說了,現在資料已經露出來了,與其去想是不是他們泄露的,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應該怎做。咱們現在假如資料是hel泄露出去的,那說明想要你命的人實力不俗。既能讓hel這種公司泄露客戶資料,又能讓法老向中國派兵,與這兩件事比起來,往國安遞材料這件事變顯得不值一提了。話說回來,到底有多少知道這鑰匙在你身上?”
陳如來不假思索地說道:“沒人知道。當年他把鑰匙在哪告訴我之後,就求我送他上路,我就幫他解脫了。”
陳鳳喜無語地說道:“擦……這還沒人知道,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會知道這鑰匙在你手上,搞不好別人還會覺著你這是殺人滅口呢!你這朋友就隻告訴了你鑰匙在哪,沒說這黃金在哪?”
陳如來肯定地說道:“沒說,隻說讓我保管好鑰匙,別的什也沒說。要是說了的話,我還用得著幹殺手嗎?早就把黃金取出來了。”
陳凡相在一旁點了點頭:“嗯,他說得沒錯,這種事他幹的出來。”
陳如來生氣地罵道:“你個小白眼狼,給我一邊呆著去!”
陳凡相不冷不熱地說道:“如果我是小白眼狼,那你就是老白眼狼,這些年我省吃儉用、風來雨去的闖刀山火海掙得錢都讓你買了保險,你還有臉罵我!”
陳鳳喜拍了拍陳凡相的肩膀,安慰道:“行了,老爺子不是說了嘛,他也是為了給你留下筆錢。”
陳凡相不屑一顧地說道:“說得比喝的好聽,直接把錢給我不更好?”
“給你錢?要是把錢給了你,你除了把它們花在娘們身上你還能幹什?”
“喲喲喲,還有臉說我,上回在美國,是誰一個勁往脫衣舞娘的**麵塞錢來著?”
“我塞得都是十美元的,她的再大能塞多少?不像你,動不動就給人買車買房!你自己說,你這些年都當了幾回散財童子了?”
“是,我是給人買車買房,不過我都隻是付個首付。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買那些名畫送人!”
“你……”
“停!”
陳鳳喜連忙站了起來,再讓這爺孫倆說出去,天知道會揭出什驚人內幕來。
兩人恨恨地瞪了對方一眼後便是扭頭看向了一旁。
陳鳳喜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倆啊,誰也別說誰了,都是神經病。這錢花在哪兒不行?非得花在女人身上……”
“除了女人你讓我花在哪?”剛剛還是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這時候卻保持了統一戰線,紛紛朝著陳鳳喜叫了起來。
陳鳳喜哭笑不得地說道:“今天我算是明白什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嗯,說得沒錯,我就是被他帶壞了。想想我小時候,多純真的少年啊!哎……”
“滾滾滾,要臉不,要臉不!”
“都給我閉嘴!”
兩人的爭吵聲將在屋休息的花鐵蘭吵了出來,花鐵蘭一出來,兩人相當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花鐵蘭恨恨地瞪著陳如來說道:“陳如來,瞧你幹得都是些什事兒,給舞娘塞錢,虧你幹得出來!”
陳如來一本正經地看著陳鳳喜說道:“鳳喜,這事你怎看?”
“什事兒?”陳鳳喜一臉茫然地問道。
陳如來著急地說道:“就是我資料被泄露的事兒啊!既然現在我的身份已經被人知道了,那恐怕這中國我是呆不下去了。”
花鐵蘭厲聲喝道:“少在這打岔!陳如來,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你就給我斷了這個念想,就算是死,你也得給我死在我身邊!”
聽到這話,陳鳳喜的眼前馬上一亮,一臉嚴肅地看著花鐵蘭說道:“老太太,老爺子說得不無道理,這中國,恐怕他是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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