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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灰蒙蒙的,萬物都被慵懶的夢境拖著,未從舒適的沉睡中醒來。
此時,從外表看,B區大本營的所在之地儼然一座死氣沉沉的高樓,和四周荒蕪的景象毫無差別,可是內的裝潢布置卻是另一番天地。
歌瑤輕輕地推開門,走出房間。她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穩地放了下來。看來昨晚守在走廊的那幾人已經離開了。
她站在蘇牧的放門前,抬起手正欲敲門,卻突然停下動作,收回了手。略微思索片刻,她轉身離開。
歌瑤刻意放輕了腳步,空蕩蕩的走廊上隻能聽見細微的腳步聲。
當她沿著樓梯走下4樓後,4樓的走廊重回徹底的寂靜。幾個人從走廊兩旁的漆白的牆壁無聲地探出身子。他們正是昨晚守在走廊的那幾個人。他們沉默地相互看了看對方,似乎在傳遞某種信息,然後又收回身子,像水滴融入大海一樣悄無聲息地隱沒於白色的牆壁之中。
歌瑤沿著樓梯一路向下。她打算趁著所有人仍在睡夢中的時候,將B區大本營的防衛情況調查清楚,如果之後計劃有變,需要清除掉B區,那她也能很快做出應對的對策。可是,當她來到1樓時,整個人卻出乎意料地愣了一下——她清楚地聽見,從1樓的大廳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聲。
歌瑤倒也不慌張,麵色淡然,迅速躲在牆壁背後,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頭,朝大廳看了一眼。
此時,陸達和安迪?布萊克正站在空蕩蕩的大廳,交談著什。
“你讓我現在去哨位?”陸達詫異道。
布萊克默不作聲地點點頭,寶石藍瞳孔的眼神不容置疑。
陸達十分清楚,整個B區的範圍不止這幢高樓,而是一條長街。大本營所在的高樓位於街尾,用於警戒的哨位則位於街頭。如果哨位的守衛發現有人進入這條長街,便可通知大本營的其他成員,早做準備。
“可是陳晨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我怎能夠離開?”
“你我心清楚,陳晨的死很可能和鳳凰教有關。如果我們身邊真的有鳳凰教的內鬼,那整個B區就陷入危機之中了。”布萊克說,“我讓你去哨位警戒,是為了提防鳳凰教慣用的內外夾擊的招數。如果你發現有鳳凰教的其他教徒前來協助內鬼的行動,那我們也可以早做應對,而不至於束手無策。”
陸達筆直地看著他,略微沉吟,問:“其實你早就想到了如何查出是誰殺害了陳晨,對嗎?”
布萊克微微一笑:“很快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誰了,而且還可以查出那人到底是不是鳳凰教的教徒。”
陸達點點頭:“我相信你。”
言畢,他轉身離開,高大健壯的背影消失於高樓外的微弱的晨曦中。
歌瑤似乎明白了什,立即奔上4樓。4樓的走廊依然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
她走到蘇牧的房門前,正欲敲門,卻發現房門已經開了一條不大的縫,於是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緊接著,房間響起一陣驚叫聲!
——此時的蘇牧正坦蕩蕩地裸|露著光滑白皙的年輕肉體,全身上下隻穿了條淡灰色的四角內褲。
他急忙拿起一旁的床單,圍在身上,慌張地說:“你……你突然闖進來幹嘛?”
歌瑤擺出一副司空見慣的神情,甚至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她背過身,淡然地說:“你快把衣服穿好。”
蘇牧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這早找我有什事嗎?”
“我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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