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蘇細細思索,既然組織這缺錢,肯定漏洞比較大。
而且想借她之手,靠著季氏集團這棵大樹,不外乎一條妙計。
但是他們低估了自己的智商,她隻是失憶了,並沒有死太多的腦細胞,所以智商還是那高。
在她說出“可以走了嗎”這句話時,黑子趕緊來到了她身邊,奉承地看著對麵那個男人,畢恭畢敬地道歉,“主人,就不和女子計較了吧,她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
顧流蘇心冷笑,自己對麵的人的確呼風喚雨,但是她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為他所用。
因為心底已經裝了一個人,她想要汲取更多的幸福。
所以就得付出代價,她不想組織無緣無故的人受到牽連,還得想個什辦法引“主人”出來交易才行。
“你們走吧。”
黑子小心翼翼拉著她轉身的瞬間,她似乎聽到了那個男人一聲無奈的歎息。
可惜生錯了時代,如果在古代的話,他可能還會有一些作為,但是這和平的年代,殺戮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據說是逼不得已的,其實也是壞透了的,要不然顧流蘇不會被逼到今天的境地。
走出這的別墅,長長的碎石小道,顧流蘇突然想象到這個別墅百花齊放的時候,這或許隻是一個男人對最愛的女人無法說出口的情深。
全部湮滅在時光倒流那些以前,她不該有這樣的情愫,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幸福的瞬間或許還原,但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她也無能為力。一步錯,步步錯,她不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自己的人生當然是自己做主。
出了別墅黑子便變了一副嘴臉,“顧十三,你別得寸進尺。”
顧流蘇停住腳步,定定地看著黑子,仿佛要從他的眼睛把他看穿。
黑子愣了一下,這種眼神他在兩年前看見過,屬於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顧十三所有,一晃神竟然看見顧流蘇朝著自己笑了笑。
她說:“我能得寸進尺是因為我遇到了可以得寸進尺的人,他給了我得寸進尺的權利。”
她深知能傷到自己的人寥寥無幾,不過就是她在乎的,如果她沒有給別人傷害她的資格,那別人便不配。
特別艱苦的特工訓練的時候,她就明白,掉眼淚是沒有用的,與其掉無辜的眼淚不如看著天空讓眼淚流回鼻腔,成為鼻涕吧。
你不堅強,沒有人替你勇敢。
黑子沒有說話,聽著顧流蘇繼續說:“我的時間很寶貴,明明可以一通電話就解決的事情,為什要來這?”
“我可是第一次聽見你問這沒有用的問題!”黑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後來顧流蘇才知道是“主人”多慮了。
其實那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會因為一通電話就GPRS定位,直接讓警方逮捕潛逃多年的人。
“既然你們一直是模棱兩可的態度,那我就根據我自己的時間安排了,因為賺錢也不是那容易的事。”
顧流蘇隨意找了個借口,股市風險太大,就算她有錢也不會再給組織了,她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她也不是傀儡,不會讓任何人代替自己做決定。
“嗯,上車吧。”
顧流蘇還是向前走著,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黑子鬱悶的接著叫了一聲:“你上車啊!”
“你先回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你一個人能回去?”
“會有順風車的!”顧流蘇嘴角微微揚起。
黑子直走兩步,堵住了顧流蘇,“你和季延熙有矛盾?”
“那是我的私事。”
“我警告你,要不是因為你手有季延熙這一張王牌,你覺得你可以活到現在嗎?”
黑子似是不相信顧流蘇,惡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直到顧流蘇向後倒退兩步,朝著黑子的臉下意識就給了一拳。
他的頭被打偏了,顧流蘇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警告黑子,“以後別動不動就威脅我,那你現在就讓組織追殺我!”
“你……”
“滾!”
顧流蘇吼完就想著這條蜿蜒的公路走了。
黑子一拳打在車上,裝什清高?
顧流蘇是記下了來時的路的,她隻是熟悉一下環境。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原路返回去“主人”的別墅。
但是黑子的車一直不緊不慢跟在她的身後,根本就沒有機會。
顧流蘇站在馬路中間,看著黑子氣急敗壞的踩車,她拉開車門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十字路口的時候顧流蘇看著指示燈變換了好幾次,最後諷刺的開口,“紅燈不走,綠燈也不走,怎……沒你喜歡的顏色啊?”
黑子:“……”
他把車子“嗖”一聲加快速度,顧流蘇沒有係安全帶,直接躺平了……
她剜了黑子一眼,“你想和我同歸於盡嗎?”
黑子不再說話,車子勻速行駛,看著飛速掠過的風景還有偶爾飄過的黃葉,顧流蘇想,這個冬天注定不會平靜。
把顧流蘇打算撂在季氏集團樓下的,但是擔心監控拍攝到什不該拍攝的畫麵,黑子在拐彎處就停車了。
她下車的時候黑子無意地問了一句,“顏一的死與你有關吧?”
顧流蘇下車的身影僵了一下,苦澀的背對著黑子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是個最好的答案了。
黑子認為有關就有關,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多好。
她從包把墨鏡拿出來,朝著太陽的位置比劃了一個圈,結果向前再走了一步,與眼前的人撞了個滿懷。
白亦儒穿著駝色的外套,藏藍色的薄毛衣,墨鏡遮去了大半的麵容,顧流蘇並沒有認出來。
她低頭頷首,“不好意思。”
白亦儒伸出手準備摘下墨鏡的時候,整個人都晃了一下,原來她沒認出他來。
還是摘下來,露出他認為最溫暖的微笑表現的驚訝,與顧流蘇發現竟然是他的表情如出一轍。
隨即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顧流蘇很久沒有稱呼白亦儒為“亦儒哥哥”,很多不適應,竟然開不了口。
還是白亦儒先打破這樣尷尬的局麵的,“我請你吃飯。”
顧流蘇摸了一下字節肚子,的確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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