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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虎啊,本來我心還有點可憐你的,覺得劉守備手段太毒。但我完全沒想到,你們一家子竟然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唐葉躡手躡腳,遠遠跟隨在嚴虎身後。
幾起幾落。
身法如燕。
強者就是強者,完全不怕腳力跟不上去。
嚴虎出了陽關城。
朝著一條小道駛去。
月夜之下,到處都是一片朦朧朧的景致。
秋冬季節的曠野上,道路兩側苜蓿地早已荒廢。殘雪蓋野墳,寒鴉咕咕,斷橋流水,讓人心莫名生出一種淒涼頹廢之感。
大概走了二十路。
嚴虎的馬匹漸漸慢了下來。
“看來快到了。”
唐葉找了個掩體躲在後麵,就見嚴虎朝著遠處一個破舊的廟宇方向走去。
山神廟,應該就是嚴家弟兄平日聯絡的地方。
唐葉一眼望去,乖乖!一個巨大篝火旁,浩浩蕩蕩竟然有兩三百名江湖馬匪。
分成七八股,在山神廟周圍打盹休息。
唐葉本來以為隻有幾個馬匪,自己以身犯險,救下柳青青沒問題。
見這架勢,頓時心涼半截。
“我的個天,捅了馬蜂窩了。嚴家兄弟,這是要整出一個團的匪力呀!”
唐葉立刻想掉頭就跑,單打獨鬥這種賠本的事情可不幹,就見嚴虎朝土匪窩過去。
唐葉心頓時矛盾了。
“柳大老板娘啊,你敢在這等我回去搬救兵嗎?”
“二十路,一個來回四十。怎也得兩個時辰吧,那時候天亮了,你掛了,從此以後我寢食難安了。啊啊……”
一番自我折磨後,唐葉頭皮發麻的留了下來。
……
……
“大哥……”
“虎子,你怎來了?”
嚴家老大嚴豹,手提一對潑天斧,須發赤褐,果然有一種獸王歸來的蠻荒氣派。
匪王!
絕對的匪王。
唐葉目測,這匪王武學境界看上去也絕對不差。他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對付這家夥。
嚴虎把手上紙條遞過去,語氣帶著一股好奇。
“大哥,不是你們叫我來的嗎?”
“是嗎,老二,老三,老四,你們誰去城把老五叫來的?又沒什事,來這作甚?”
這一問,嚴家幾兄弟麵麵相覷,誰也沒有去把老五叫來啊?
眾馬匪這一碰,立刻就知道結果了。
嚴虎手中的紙條,並非出自他們之手。
“那是誰呢?”
嚴虎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突然一拍腦袋瓜子,如夢方醒的叫起來。
“糟了,我是被葉小唐那小子給耍了。我一定被他跟蹤了!如果是葉小唐一個人也就罷了,來這等於送死。如果是官差也跟來,麻煩就大了……”
如果是大隊官差來襲,肯定是一場火拚。
嚴豹好不容易拉起這一票子人馬,肯定不願意因小失大。
嚴虎殺氣騰騰的問,“今天你們綁了望月樓的那個臭**。那**在哪?”
“肉票都在廟,要是這樣,我們趕緊把他們殺了,轉移地方。”
嚴豹當機立斷。帶著嚴虎闖進了山神廟。
這些人很迷信,一進去並沒有立刻對惶恐的肉票動手。
而是排成一字,在山神麵前跪倒,先拜神!
山神在上。
香火繚繞。
祈禱綿綿!
福運悠長!
山神廟中立著一尊偌大的神像,由於年久失修,漆麵都已經斑駁不清了,給人一種歲月久遠莊穆之感。
“我嚴家兄弟走上這條路,隻為混口飯吃,若是見了血光,冒犯了神靈,每年必定送上九擔香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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