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徐飛利也試過很多方法,比如花8000元把洗腳城那個長的賊漂亮的7號小姐請來,給老哥徐大壯按摩。
可是人家小姐按摩了不到十分鍾就感覺這事太邪性,把錢扔給徐飛利4000,挎著她那紅色小包打車跑了,剩下的一半是路費。
之後徐飛利也試了各種偏方,什嘴塞大蔥,把鹽散在身上,燒紙,剩下的灰放水讓老哥喝下去…
什都試了。
可就是一點不管用。
灰心喪氣的徐飛利想起了最後一招,他哥以前最大的夢想就是當個房地產老板,說要自己建一棟高樓,最頂層他們兄弟倆一塊住,剩下的賣出去,到時候一起在落地窗前喝紅酒看夜景。
徐飛利覺得這方法可行,於是之後的幾年,他發憤圖強憑著一股狠勁成立了淩宏地產,還包下了郊區那塊大工程,就等完工的那天把徐大壯接到頂樓兩人喝紅酒了,說不定老哥雙腳一挺,就詐屍活了。
他看著枯瘦如柴的老哥心不是滋味,自顧自的抽著煙說道:“老哥,我那期工程就快弄完了,頂層給你留著,不過最多隻能住十年,現在這社會你也懂得,豆腐渣工程,十年之後我可不保證安全了。但是你放心,我在滬海市那個新世紀大酒店租了整整一層樓,夠你一輩子住的了,站在那上麵能俯瞰整個黃浦區呢,別人有錢都租不著。”
徐飛利一個人絮絮叨叨半天,徐大壯不聞也不看,就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徐飛利歎了口氣,把裝滿水果的花籃放在老哥床前,悄悄的走出去關好房門,開著樓底下那輛藍色捷豹轎車離開。
下次來,可能得一個月以後了。
直到徐飛利從醫院徹底消失,那群精神緊繃的護士才鬆了口氣。
“唉,多好的人啊,怎就得了這種病。”一個資曆很老的女醫師惋惜道。
她推開606‘徐大壯’的房門,把白色病床上床單的褶子弄平,又看了一眼那泛黃有些髒的布偶熊,心中升起不忍,把布偶熊和裝水果的花籃都拿了出來。
女醫生把花籃交給那群小護士,“拿去吃吧,以前徐先生帶來好多水果都沒人碰,最後爛了長毛,全扔了。”
小護士們臉色發白連連搖頭,有個女生畏懼的說:“誰敢吃啊,這種事太詭,說不定就被髒東西纏上。”
“說什呢小丫頭!以後可不許再提!”
年老的女醫生沉著臉斥。隨後她看著手的果籃還有布偶熊,又歎了口氣。
等女醫生走後,那群小護士才敢嘰嘰喳喳的討論。
一個新來的女生有點納悶,於是問道:“606病房的徐先生到底怎了?你們這怕他。”
“喏,你自己去看。”一個護士努了努嘴。
那女生疑惑的踮起腳,透過606病房的玻璃往麵看去。
白色的窗簾隨風舞動,病房幹淨整潔,一看就知道有人長期進行打理。
問題是。
太幹淨了。
幹淨到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病房中空蕩蕩的,什都沒有。
新來的女生一臉驚恐,她扶著胸口說道:“徐先生去哪了?他變成了布偶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