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邢盛就吩咐下去,清掃庭院,準備迎接孫家少爺的到來。
“先祖保佑,這樁親事一定能定下來!”宗祠,刑永對著先祖靈位磕了幾個頭。
這時隨從從外麵走了進來,“永爺。”
刑永抬起頭,“族長怎說?”
隨從恭敬回答道:“族長要事纏身,他吩咐了,事情交給永爺您全權負責!”
刑永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像是並不意外這個結果,他現在在邢家權勢熏天,地位非比尋常,就算是族長也得掂量下他的分量。本來他讓人去通知族長,也是怕族長不高興,說他越權忘了身份,不過很顯然族長壓根就沒工夫管大小姐和孫家少爺謀親的事,直接交給他全權負責。
“大小姐通知過了沒有?”刑永問了句。
隨從猶豫了下,“通知過了,但是大小姐態度很冷淡,看上去好像並不願意和孫家少爺定親。”
“哼!這可由不得她!”刑永冷哼一聲,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孫家少爺是她最好的歸宿,族長都已經同意了這門親事,她不嫁也得嫁!”
就在這時,管家邢盛急匆匆衝了進來,“永爺,孫家少爺到了!”
“什?快帶路!”刑永一驚,反應過來趕緊吩咐道:“立刻通知大小姐,讓她出來迎接孫家少爺!”
“是!”
……
破舊的草屋,刑天已經不知道昏睡了幾個時辰。
“大豐,你說這孩子什時候能醒過來?”馬翠蘭看著遲遲醒不過來的刑天,忍不住問了句。
邢大豐皺了下眉頭,隨後搖頭:“不清楚,能不能醒過來得看他自己的意誌力。”
“要我說,就不應該救他!”
邢大豐瞪了她一眼,“瞎說什?”
馬翠蘭哼哼唧唧,爭辯起來:“我這話難道說錯了嗎?你瞧瞧,他這半死不活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他爹失蹤了,娘也沒了,一個人孤苦無依,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個婆娘,別瞎說!他不是還有我們嗎?”邢大豐冷哼道。
馬翠蘭伸手戳了下他的脊梁骨,“你個蠢豬頭,咱們能救得了他一時,能救得了他一世嗎?他連圖騰印都覺醒不了,連咱家川兒都不如!要不是族長念在他爹對家族有點貢獻,讓他留在邢家當個奴仆,他早就被掃地出門了。沒了咱們,他指不定哪天就餓死了!”
邢大豐很想反駁這話,可卻沒辦法反駁。
“爹,娘!你們別說了!你們都忘了當初是誰讓咱們在這個家族立足的嗎?是誰救了爹一命嗎?沒邢啟叔,我們早就死了!”邢川一臉嚴肅,“現在天哥有困難,我們能見死不救嗎?忘恩負義的事咱們不做!”
這話讓邢大豐臉上露出一抹羞愧之色,他深吸口氣,重重點頭:“對!咱們不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免得給別人戳脊梁骨!要不是邢啟兄弟當年救了我一命,我早就死了,現在他唯一的血脈命差點都沒了,我要是見死不救,以後怎有臉麵對邢啟兄弟!”
馬翠蘭似乎還想說什,不過邢大豐回頭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我邢大豐雖然就是一個馬夫,但是認死理,人家救了我一命,我就得報恩!婆娘,以後那樣的話不準說,不然別怪我翻臉!”
“呃……”躺在床上的刑天緩緩睜開眼睛。
“天哥?天哥,你醒了?”邢川驚喜地叫出聲。
刑天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四周,映入眼簾的是邢川等人熟悉的麵孔,片刻後他眼神有了焦距,“我這是……”
“這是我家!”邢川連忙說道:“我和爹夜去馬圈看馬,就發現你躺在馬圈地上,可把我們給嚇死了!幸好老天保佑,你還活著。”
刑天這才想起來,昨天他去祠堂找刑永,乞求刑永準許他參加家族比武,可沒沒想到卻招來滅頂之災,差點命都給丟了。
不過他又是幸運的,被邢大豐和邢川給救了。
“天哥,你是不是跑去找永爺了?”邢川忍不住問了句,就算已經猜到刑天差點被害死的原因,可他還是想親口從刑天嘴巴得到驗證。
刑天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可惡!”邢川頓時無比憤慨,“他怎能這樣?他憑什要這懲罰你?”
刑天歎了口氣,“算了吧,沒用的。你這樣要是讓永爺的人看到了,會惹麻煩的。”
“我才不怕他!有本事他就把我驅逐出家族!”邢川義憤填膺。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