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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大豐被兒子的叫聲驚了一跳,趕緊上前來,看到那熟悉的麵孔,臉色也變了變,“刑天?!他怎會躺在這?”
他們怎也沒想到,躺在馬圈地上的人居然會是刑天。
“快!趕緊瞧瞧他還有沒有呼吸!”
“哦,哦,我知道了,我馬上瞧瞧!”邢川愣了下,反應過來立馬伸手探到刑天的鼻子前。
他感覺到一絲很微弱的呼吸,雖然氣若遊絲,像是隨時都會斷氣兒,不過到底還是有呼吸。
邢川驚喜地叫出聲:“有氣,有氣兒!天哥還活著!”
邢大豐聽到這話,喜出望外:“真的?那太好了!趕緊把他背起來,送屋救治!”
“好!”
邢大豐轉身半彎下腰,後背對著邢川,“快!把他擱我背上,我來背!”
邢川沒有猶豫,他一手把昏迷的刑天從地上拽起來,一手抓住刑天的腋下,另一隻手順勢抓著刑天的手膀,把人架在邢大川的後背上。
人一背起來,兩人就趕忙往旁邊不遠處一間低矮的草房衝去。
“當!”邢大川一腳踹開門,扯開嗓子就衝著屋子麵喊:“翠蘭,快起來!別窩炕上了,起來救人!”
大炕上的馬翠蘭聽到聲音,睜開眼就看到丈夫和兒子匆匆忙忙從外麵衝了進來,趕緊下來點著旁邊桌子上的蠟燭。她就看到邢大川背著個人,頓時嚇了一跳:“天,這是咋了?大晚上的你把誰給背回來了?你不是去馬圈看馬去了嗎?”
邢大川沒有回答,而是把人背到了旁邊床榻邊,說了句:“幫我搭把手!”
馬翠蘭趕緊伸手幫著邢大川把人給放下來,當看到刑天的麵孔,她驚叫出聲:“這,這不是小天那孩子嗎?他怎凍成這樣?”
“別廢話了,趕緊去燒熱水!”邢大川一把扯過被褥,蓋在刑天身上。
馬翠蘭也沒猶豫,加了件棉襖就朝著灶台走過去燒熱水。
“爹,天哥怎樣了?”邢川湊過來問道。
邢大川摸了摸刑天凍得慘白的麵孔和額頭,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又查了查刑天的脈搏和呼吸,臉色更加凝重,“脈搏紊亂,虛弱無力,就剩一口氣吊著。要是再遲一會兒,恐怕就真的沒命了。”
邢川不由緊張了起來,“那他還有沒有救?到底怎回事,好端端的他怎會被扔到馬圈去,馬圈都是家族高層懲罰族人的地方,天哥難道是得罪了永爺?”
邢大川臉色微微一變,猶豫了下,沒有開口。
見他的臉色,邢川追問起來:“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
邢大川看著他,好半晌才深深歎了口氣,“唉……川兒,刑天恐怕是跑去宗祠,惹怒了永爺。”
“宗祠?那不是家族禁地,天哥怎會跑去那種地方?”邢川愣了下,旋即猛地想到了什,臉色一變,“天哥不會是……”
邢大川重重點頭,“沒錯!他去找永爺,希望永爺準許他參加家族比武。我以為永爺就算不同意,也不會過多為難刑天,沒想到永爺居然直接把他丟到了馬圈。這是打算讓刑天死得無聲無息啊……”
好狠的心。
作為邢家族人,邢大川對刑永的做法隻感覺無比心寒。
刑永作為邢家掌權者之一,主管家族比武事宜,算得上位高權重。邢家所有族人能不能參加家族比武,都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雖說邢家比武受到整個蒼漢國各大家族關注,可畢竟是家族內的一場較量,測試年輕一輩的潛力。
本來應該是每個年輕族人都有表現的機會,可卻因為被刑永把持著族比,很多族人隻要他看不順眼,就會被他剝奪參加比武的資格。甚至誰要是惹怒了他,還會受到懲罰。
說白了,族比已經變成他的一言堂。
邢川一雙拳頭緩緩握緊,憤怒無比:“太過分了!永爺憑什不準天哥參加比武?不準參加就算了,還懲罰他,差點害死他!”
“噓!”邢大川瞪了一眼兒子,“閉嘴!這是你能說的話嗎?萬一給別人聽見了怎辦?”
“聽見就聽見!早就看那個什永爺不爽了,他不過就是個家族長老,真當邢家是他自己的,行事作風比族長還狂妄!”邢川一臉不屑地冷哼。
邢大川狠狠瞪了眼兒子,不過卻沒有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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