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慢慢站了起來。
“七。”
“他。”
“你。”
眾人沒想到田七能站起來,沒人想到一個初靈一層的子能扛住初靈五層的攻擊,更沒人料到越五級吃了靈技而不死。
“沒想到吧,其實我也沒想到。”
田七被虐得不成人樣兒,左右臉極不對稱,嘴角歪斜,鼻塌眼腫,全身皮膚挫傷嚴重,骨頭斷裂的厲害,站立不穩,搖搖欲墜,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衣衫早已經掛不住了,索性撕碎來的幹淨。
“金靈力包裹全身骨骼,促進骨骼新生。”妖刀爬進田七懷,傳音道。
就此,田七盤膝而坐,引導金靈氣遊走全身骨骼。全身06塊骨頭無一不受損,最輕的是指的骨裂,最重的是左膝髕骨粉碎性骨折。
“啊。”
每一絲金靈氣侵蝕破碎的骨骼,就好比在傷口上撒鹽,痛苦難當。額頭不斷滲出豆珠般的汗水,麵部的肌肉不時地抽搐,田七不自主地身體前傾,閉著眼,憋住氣,咬著牙,指甲嵌入肉,希望能減輕痛苦。
隨著金靈力逐一侵蝕,骨骼一點一片一塊的重新組合、連接。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骨骼重新長好,比受傷前更堅硬,猶如鋼鐵。
田七猛地睜開眼,雙眼通紅,眼有火焰在跳動,嚇得正看熱鬧的眾人冷不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田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隨著氣體進出肺,胸廓起伏,發出“哢哢哢”的聲響,胸骨、肋骨恢複了功能。田七向左、向右、向後、向上、向下轉動著脖子,同樣“哢哢”作響。田七僵硬地站起來,扭扭腰、壓壓腿、活動著筋骨,眾人吃驚地看著田七完成了一套廣播體操。
“接下來,用水靈力擴充血脈,衝刷全身血管,恢複全身的血供。”
田七照做,一絲絲水靈氣匯聚,融入心髒,隨著心髒泵出,通過大血管、血管、毛細血管滋潤著全身的肌肉、筋骨。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變紅,持續了數秒,最終變成黃色。
“爽。”田七大吼一聲。
“別急著爽,最後一步,用木靈氣灌注全身,堅持一個時辰,如此,你的肉身比之前可堅硬十倍,哪怕不用靈力,也可輕鬆承受通靈鏡以下的攻擊。”
由內而外,田七全身散發著青色的木靈氣。兩刻鍾後,木靈根的靈氣殆盡,田七想到需要堅持一個時辰,不由得有些著急。
“別慌,調動其他靈根的靈氣,匯入木靈根,再由木靈根輸出。”
“這也可以,那我豈不是個bug。”
田七感受到全身充滿了力量,不由得歡呼雀躍。妖刀很是無語,翻起了白眼。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眾人如若針氈,不敢輕舉妄動,所謂以靜製動,敵不動我不動。
一個時辰終究過去。田七五靈力耗盡,不留一絲。“軟”,這是唯一的感覺,身體被掏空,這要是對地球人,一準明白。
田七又一次癱在地上,軟中帶著些酥麻。
“我餓,吃的,給我。”田七指著一個猴瘦猴瘦的少年。
少年名季山,看看他,再看看田七,又指了指自己,“我”。終於反應過來,季山把自己珍藏數月的窩頭遞給了田七。
“靈石。”
季山腦子還算活絡,匆忙跑到一個角落,搬來巨石,拿出兩枚下品靈石,獻給了田七。
“不夠。”田七掂量著兩塊靈石,淡淡地吐出兩字。季山擺了擺手,露出無辜的眼神。
“我這有。”,“我也有。”,“還有我。”……
唯獨刀疤無動於衷,其他的人紛紛尋出自己私藏的靈石,毫無保留。
十九人,共48枚靈石,加上田七原有的兩枚,共計50枚。田七抱著靈石,傻地笑著。
“該幹嘛幹嘛去,大半夜不睡覺,看著我幹嘛。”田七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收拾了下儀容。
眾人轉身離去,“那,誰?你留下,給我找套幹淨點的衣服。”
“我?老大,我叫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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