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外麵看上去明明很的院落,一進去仿佛進入一片茫茫的地之中,灰蒙蒙的看不見任何人影。
就連那些房間也隱藏在茫茫的霧氣之中,似乎一直不能到達。
這是一個陣法,隻見空中白雲飄飄,地上沙土如棉。
“五行八卦奇門陣。”若離心中忖度。
這八卦五行奇門陣以八卦定八門,用五行定生殺,以順逆擾亂氣機讓人做出錯誤判斷。
若離體內周默運,用體內周感應地周,找準方位,從西北角開門進去,腳踏九宮步轉到休門。
劍如霹靂,若離每過一門都抽劍快速的劈一次。
因為要破陣法必須要用五行神雷震開旗門,若離還未結丹,沒有五行攢住,當然發不出五行神雷。
還好他的劍夠快,勉強也可以當五行神雷施用。若離以劍作雷,一劍震開一道旗門。
那旗門一開,露出陣眼,乃是陣中心一道神符。
“開休生傷杜景死驚!”若離腳踏七星步,一步一趨,仿佛踩踏著奇異的韻律。晃晃悠悠地朝陣中行去。
進九退六,左七右八,若離進火退符,把握著前進的尺度。一步一趨,終於來到了那陣的中心。腳下一個轉折,身影從空中落下,恰好落在那奇門八卦陣死門的生機之上。
這奇門八卦,不止單純的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那簡單,其實那麵每一門照樣有生殺,有殺機就有生機。
所謂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生死之間,氣機互相轉化,就如同白晝與黑夜,陰與陽的相互轉化一樣。如果不能相互轉化,那布陣之人隻需把鎮壓陣眼之物布在旗門死門內,那陣法就很難破了。但是下就沒有不可破的陣法。
在若離落下的時候,他剛好就踏在那死機剛盡,生機觸發的那一個點,生機,就像黎明前的曙光一樣,隻要抓住了,接下來的氣機那就是一路陽生。
若離一踏上那陣陣眼,一道古樸荒涼的石碑就顯露出來。
“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可報,神鬼冥冥,自思自量。”那碑上鐫刻著一排血紅色的大字,仿佛用人的鮮血寫成。
若離在看石碑上的字,那字的紅色遊動起來,化成七個巨大的紅色殺字,當空向若離襲來。
如風一般輕靈,又如大山一樣沉重。
世間有誰的劍法可以做到像風一樣,世間又有誰人能躲過迎麵而來的風。
若離做不到,但他知道有人可以做到,據那陽神成就凝練先罡氣之後,就可以在身體周圍自然生成一股罡氣,那是氣勢,也是一種很的域。
但就算是這樣,世間又有何人的罡氣能抵擋山嶽的重量?若離不知道,但他相信一定會有。
因為他就是修煉之人。
沒有證道下的信心,談何修道。
他沒有躲,躲也沒有用,他不過剛剛築基,沒能煉出先罡氣,根本不可能躲得過無孔不入的風。
以往他的對手是人,不論對手的法力多高深,武功多玄妙,但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
他就可以攻敵之必救,在敵人猶豫不定之中,後發先至,反殺對手。
但是,現在他找不到對手,他知道這是真正的境界差距。是一個幻化投影在和他戰鬥。
連敵人的真身都找不到,他怎打。
拔劍揮出,劍光猶如一道黑色長虹,把那七個殺字擋了下來。
鐺鐺鐺鐺,七下。每一下都在叩擊他的心髒,一次比一次重,手臂一次比一次酸麻,手中長劍幾欲脫手飛去。
他知道,對方對力量的掌握早已超越了他的想象,不是一個凡夫可以理解的層次。
他還是個凡夫,他緊緊抓住自己的劍,不讓那劍脫手飛去,盡管他的手臂早已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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