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墜,沐青雲坐在若離的對麵,陽光透過透明的落地窗灑落進來,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沉靜溫婉。
若離有些尷尬的笑笑,道:“姑娘,要不喝點什?”
靜靜地坐著,如同一幅清雅的山水,沐青雲拿過桌上的酒壺給若離斟滿道:“你喝你的,不要管我。”
若離獨自的品著酒,沐青雲就坐在他對麵,靜靜地看著他。
靜謐之中,無聲的氣息流動,相處安然。
若離已有些醉了,臉色紅紅的。
沐青雲道:“你這,就一個人出來討生活了,這不是第一次到流雲城吧?”
若離道:“不是,隻是以往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哦,你的家人呢?”沐青雲歪著頭問道,看上去很真。
“我沒有家人,從我的父母就離我而去,甚至我都沒有見過他們,至少記憶是非常模糊的。我是被人抱養的。”若離道。
“哦,對不起哈,喝酒,喝酒。”沐青雲提起酒壺又給若離斟酒。
所謂紅袖添香,美人斟酒,佳人如玉,斜倚在側。這酒還未飲,若離就有些醉了。
若離舉著酒杯,看著那杯中清亮的酒水,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的發明。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此何人哉。悠悠蒼,彼何人哉!”
若離囫圇吞棗的念著詩,沐青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你知道我的腳是怎跛的嗎?我是人用刀劃開的你信嗎?”若離紅著臉有些微醺地問道。
“我相信,因為這世間有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沐青雲也不覺愴然。
“你有朋友嗎?”沐青雲問道。
“我沒有朋友,朋友都是拿來背叛和出賣的,世界上能夠不知不覺中傷害你的人,往往都是你身邊親近的人。”若離有些憤懣的道。
“那你介意我做你的朋友嗎?”沐青雲問道。
若離喝了口酒道:“過去的時光已經不在,你知道嗎?在我的生命曾經有過兩個朋友。”
沐青雲道:“我在聽,也願意聆聽。”
“我時候受了刀傷,住在一個醫生開的診所。”
“遇見了一個女孩,那個時候她也很,剛剛能走路的樣子。”
“我去看她的時候,她低頭向隅而立,我靠近後她驀地回身。”
“然後她就笑了,如春花般絢爛,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當時就想起了一句詩,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我已經不記得當初相見時她對我講了什,隻是依稀記得當年的她牽我的手放在她的掌心給我莫名的慰籍。”
“本來見她之前,我準備今生都不再話了,因為我被人拋棄,還遭此大劫。”
“是她打開了我的心扉陪我玩耍,兩無猜。”
“篤篤竹馬,澀澀青梅。我一直把她放在我心中最尊貴的位置。轉眼這多年就過去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她怎樣了?”若離有些惆悵地喟歎。
“後來呢?”沐青雲問道。
“後來我們就分開了,出院就分開了。”若離喝了一大口酒。
那酒把他嗆的有些悲愴,繼續道:“本來我告訴她希望她家能夠收養我的,她也同意給她媽媽。”
就在要走的那,我們手拉著手,彼此不話,大人們看著我們
她的媽媽了:“女子,你要聽話哦,長大了還會再見的。”
那個時候,墨家的人就在當門:“見什見,回去就給我務農。”
“你知道我是墨家的人在外邊抱的。”
“這個時候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緊緊地抱住我,失聲痛哭。”
我知道,她也是努力了的。但我們都是孩子,生命不能自主。
她就這樣抱著我,一直哭,撕心裂肺的哭。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們才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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