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內,熱氣蒸騰。
衛宸軒將手伸到熱水中探了探,指尖傳來滾燙的溫度,不禁蹙眉。低頭看向浴桶中的人,像是睡熟了一般,完全沒有被溫度過高的熱水傾襲。隻是,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才表明她正在承受高溫的浸泡。
趁著阮雲逸和阮雲修還未進房來,衛宸軒沉聲問道:“這燙的水,不會有事吧?”
夏兒低著腦袋,解釋道:“水溫低的話,藥包沒有效果的。隻需浸泡一刻鍾,無礙的。”
衛宸軒盯著夏兒低垂的腦袋,心中生疑:阮雲修好像沒有透露給夏兒,關於那藥包與淵卓暈倒的任何事情。怎她好像非常清楚?
正欲繼續詢問時,房門被人推開,衛宸軒隻得作罷,示意夏兒安靜。
阮雲逸見阮雲修不回答,接著問:“我怎聞到連清水的味道?”
“什連清水!那是緩解劇毒的藥,哪能經常用!”阮雲修將湯盅的參湯一飲而盡,接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叔一回來就揪著我不放!一刻鍾之前,他老人家還追著我打呢!你聞到的,是普通解乏藥浴的味道,不過我多加了雪蓮而已嘛!”
浴房的衛宸軒和夏兒聽阮雲修不慌不忙的說著謊,頓時鬆了口氣。
衛宸軒看向夏兒,示意她先出去。
“大公子,熱水放好了!”夏兒點點頭,邊說著話,邊從浴房走了出來:“夏兒拜見二公子!”
阮雲逸微微皺眉,看向提著水桶從浴房出來的夏兒,收起一瞬間攀上心頭的疑惑,笑道:“夏兒也在啊!”
“行了!參湯我喝了!”阮雲修將湯盅推開,起身道:“我得泡個澡解解乏,你回去吧!”
阮雲逸聽出大哥趕客的意思,識趣的起身,刻意看了浴房一眼,道:“好吧,那我走了!”
阮雲逸前腳剛離開院子,便對身邊的人道:“盯緊大公子房的動靜。”
“是!”小童輕聲回答著,端著湯盅留下來布置眼線。
阮雲修沒有因阮雲逸的離開鬆了口氣,反而緊張兮兮地走進浴房,對衛宸軒道:“今晚你們走不了了!”
衛宸軒注意力放在淵卓越皺越緊的眉頭上,隨口問道:“為什?”
阮雲修深深歎了口氣,道:“雲逸多疑,他一定會讓人盯著我的!那你說說,你們這出去?”
“你不是幕雲山莊的長子嗎?怎手底下沒人?雲逸派人盯著你,你就不會反擊?”衛宸軒嘲諷地問著,又轉移話題,道:“時間差不多了吧!念兒這反應,一定是水太燙了!”
阮雲修伸手將淵卓的手撈出來,把了把脈,吩咐跟著進來的夏兒:“準備好幹淨的褥子。免得她出浴了著涼。”
等夏兒把昏睡的淵卓又抱回床榻邊,阮雲修和衛宸軒識趣的退了出去,讓夏兒幫淵卓寬衣,直接用褥子裹身。
夏兒知道大公子刻意將這位昏睡的女子的臉蒙住,是不想讓她看清女子的麵容。所以她隻將淵卓身上的衣服褪下,沒有動那個鬆鬆散散掩蓋麵容的衣裳。
“今晚念兒不會醒的。”阮雲修躲在窗邊,瞧著外麵的動靜。果然,幾處最佳觀察點,已經布下了雲逸收下的人。
衛宸軒也尋著阮雲修的視線朝外麵看去,卻一無所獲。他低聲回答:“就算念兒沒醒,我們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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