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兩天,姚小都沒有等到楚丞佳上門質問。
她親自去東城分局領的人,這事兒論誰都慢不了,可人遲遲不上門。
符合楚丞佳的人設嗎?
就算她軟弱可欺,連上門給自己親媽討個公道都不來,這……
姚小咬著牙簽想來想去都覺得有貓膩。
怕她姚小?
扯!
楚軼好麵子怕她把事兒鬧大,楚丞佳怕?
“也可能是楚……董事長把人攔住了!”甘蕾蕾可沒法直接喊楚軼,覺得別扭。
姚小意味深長的看了甘蕾蕾一眼,目光又盯到了她臨摹的蒙女士的笑的畫上。
笑的有些憨厚。
“不對!”姚小搖頭,“這不是楚丞佳,她可不是個隻會塗脂抹粉的草包千金,她高學曆,高能力,進楚氏也不是憑關係,也是一步步幹上來的,她不是個會怕事兒的軟腳蝦,我記得何楚楚說她媽,曾為了馮蔓岐跟楚同正都吵過,這次發生的事兒,可是差點兒要了馮蔓岐的命,她不聞不問,絕對有問題,楚軼就算再強勢,母親的生死和麵子,她掂不清孰輕孰重?”
“啊?她跟老爺子都鬧過?真的假的,因為什?”甘蕾蕾蹭地坐直身體,顯然,她對這個更感興趣。
姚小白她,她又沒在場,她怎可能知道?
“如果楚軼拿她媽的麵子來壓製她,她也有可能會妥協,要知道,馮蔓岐一直都是圈兒出了名的溫柔賢惠,夫疼子孝,家庭和美的典範,雖然半路殺出了楚哥……那畢竟是丈夫沒結婚前的風流韻事,稍稍花花功夫,她又更能讓這些貴夫人闊太太隻有羨慕的份兒,如果現在鬧出來,傷的也是馮蔓岐的臉,不管她做沒做什,外人可就不那看了,還以為她這些溫柔賢惠之流都是表麵功夫,京都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太太了,那楚丞佳能還不糾結?
要我我就就糾結,我媽明明什都沒做,憑什受這些人詬病?
好在現在人搶救了過來,休養一段時間就又恢複如常,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現在雖然傷了,可知道詳情的人不多,楚軼再動動手,說不定就隻會剩下不知打哪來的一瘋子傷了楚太太這樣的傳言”甘蕾蕾把瘋子二字說的含糊不清,輕咳,“……畢竟這不是太光彩的事兒……”
姚小皺眉。
似乎有些道理。
她不發一言的盯著蒙女士,良久,她抬眸看甘蕾蕾,“凡事都有例外,萬一楚軼的話沒用,那還有什原因讓阻止了她?”
甘蕾蕾皺眉,搖頭。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我,我去楚桀公司遇到馮蔓岐的事兒嗎?”
甘蕾蕾點頭。
姚小抿著唇,一臉嚴肅待機了一會兒,“何晨宇沒出軌,她在公司痛哭,她媽從她辦公室離開,也哭過,是母女倆之間發生了什口角嗎?然後呢?沒多久,我們家老周動了刀子,對象又是馮蔓岐……”
她眼神縹緲的看著半空,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不行,我得給皮三兒打個電話!”
甘蕾蕾被她這腦洞雷住了。
姚小那座機撥通了皮三兒的電話。
“皮哥,是我,姚小!”她自報家門。
“你可以叫我皮先生,我不嫌見外!”皮三兒皺了皺,皮哥皮哥的,搞得他滿腦子都是皮革。
“知道了,皮哥!”
“……你直接說事兒吧!”
姚小把剛剛跟甘蕾蕾對話稍加提煉了一下,在電話跟皮三兒闡述了一遍。
皮三兒全程沒說話。
“皮哥?”姚小有些不太適應對方沒動靜。
“我在蘭溪市第一人民醫院!”
姚小啊了一聲,“你病了?什病,怪嚴重?京都看不了嗎?”
“……馮蔓岐的父親是這個醫院的醫生!”
姚小幹笑了兩聲,“沒事兒就好!”
“你說的這些我會調查,還有事兒嗎?”
“額……我想問問現在事情的進展怎樣了?”
皮三兒直接掛了。
靠!
能氣著姚警官的人不多,皮先生算一個。
下午。
江城來了電話。
在地下室發現的那個保險箱,安周安全打開了。
除了幾十根金條,連張紙條都沒有。
保險箱上提取的指紋有周德慶,趙玉梅的,同時,金條被人重新擺放過,曆經一路的顛簸,金條不會這規整。
保險櫃找到了,卻沒有找到周咪說的什資料,是他們藏在了其他地方,還是說被周德慶銷毀了?
經過分析,銷毀的可能性不大,周咪說的話不可能有假,這多年都藏著的東西,現在沒有了,更說明了這個東西的重要性。
他放在了比保險櫃更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到哪兒都拎著保險櫃以彰顯這箱子有重要的東西,這是做給人看的吧?
江城這人打電話從不說廢話,“如你所猜測,宋餘的事情另有貓膩!”
“有證據了嗎?”
“還記得艾拉死的那晚的監控嗎?”
他話一出口,姚小就知道她要說什了。
那晚的監控別動過,據江城說,他在艾拉出事前曾來過醫院,可醫院沒有那個時間段的監控。
他們當時就懷疑艾拉死前有人見過她。
“是……她?”姚小問。
“嗯,就是她!蓋克樂在施文雯名下的一輛車的後備箱發現了那家醫院的一件護士服,同時在醫院附近的監控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她的身影!”
“這些,隻能作為我們懷疑的方向,不能作為證據!”雖然,在他們看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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