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形容這種感覺，隻能，真特太奇異！

    陳可端抓著我的手遊移在她的胸脯上，忽然一個用力帶著我的手摸進了文胸。

    我的腦子轟然炸開，幾乎是下意識地抽手。

    這一個舉動惹得陳可端不滿地咕噥。她緩緩睜開眼，目光似乎清晰了不少。一瞬也不瞬地瞧著我。

    我看著她，眸色微冷，“酒醒了沒有？”

    她勾起唇角，在我還未反應時，伸手猛力一拉，強製地壓低我的脖子。那一張紅潤光澤的唇近在咫尺。

    我瞪大雙目，強掙掙不開她的桎梏。眼見著那描繪精致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

    “沒……有！”

    而我卻無計可施。猝不及防間，一抹濕濡的暖意貼上我的嘴唇。

    我的意識片片崩裂，我竟然被一個女的給強吻了？

    一時間我傻在那，一動也不敢動。陳可端，她……她真的是……

    拉拉？！

    意識倏爾回籠，我伸手想要搡開她。未料，陳可端卻抱緊了我。舌尖探入我的牙關。我感覺一陣陣的惡寒，胃翻滾的惡心洶湧澎湃險先嘔出口。

    我奮力掙紮著，像一尾涸轍的魚，徒勞無力卻努力著。然而陳可端的死不撒手卻在不斷加劇我死亡的速度。

    她的指尖趁著我掙紮悄然地滑進我的裙子，靈巧的穿過裹胸和文胸的障礙，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呃……”似乎出於本能地從口中溢出曖昧的聲響，我險些抑不住那洶湧而上的難耐之情，那陌生的感覺以及被羞辱和玷汙的惡心被裹挾著混入我的體內。心頭燥不住的煩。

    照理來，陳可端的調情技巧並不是很好，可以的上很生澀。她怎會勾起我的……心頭忽然一驚，望著陳可端沉迷而潮紅的臉頰，難不成……

    她還是黃花大閨女？！

    我在國外的時候聽人有些剩女因為是處，所以寧願把第一次獻給同性，也不願給異性，因為那樣至少在生理上她們的第一次還是純潔的。起初我聽到這種言論的時候，覺得簡直是方夜譚，這個世界上怎還有這樣一種人？！

    後來有一次在夜店，親眼見證了，我才相信。原來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難道……此時此刻……

    陳可端也是……？我暗地吃了一大驚。假如真的是這樣，她倒也真的是可憐。一個清秀可人要受這樣的摧殘。想著時，手的掙紮也愈漸弱下來。

    卻不知開差的那一瞬間。陳可端的指尖已經探到了我的腹上，徘徊在底褲邊緣。

    我隔著衣料驀的捉住她的手。她不能這樣，假如她真的對自己負責，那就更不應該這樣！她此刻神誌迷亂，料想清醒以後就不再記得了。假如我同情她遂了她的意，豈不是害了她？

    我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居然會愛心泛濫至此，對一個女人遍撒同情心。心忽然有些鄙視自己。

    手端用力，使勁推開陳可端，她目光依舊迷離，臉色酡紅，一臉昏昏欲醉。眼瞼半開半合，幾乎是要閉上，此時此刻因為我的推搡，整個人如爛泥般地癱在卡座。

    我抽過矮幾上的紙巾，擦了擦手。俯身扶起虛脫的陳可端，手碰上她的身體的一瞬間。我看見陳可端忽然睜開了眼，目光清明至極，盯著我身後，弱弱地一句話。

    我沒聽清，疑惑地回了一句，“什？”

    她卻似疲憊極了，倒在了我的懷沉沉睡去。

    驀然間，我聽見身後有人，“景懿，你在做什？！”

    一瞬間，我整個身子都麻了，木了。清淡細糯的嗓音，含著柔和伴著憂鬱。它可以含情脈脈地用來吐露呢喃情話，也可以冰冷決絕地分手，再也不回頭。

    這樣的聲音我又如何能夠忘記？哪怕此時喧囂貫耳，哪怕此刻人聲鼎沸，遠渡萬水千山也依然會認出這樣的聲音屬於誰。

    血液一瞬間上湧，直衝腦袋，我機械似的僵硬回頭，“曾安淳？”

    三個字從口中出輕如鴻毛，落在心卻是重如泰山。我看著他清俊的臉印在昏惑的燈光，一股難言的情緒充斥心底。

    他看著我目光猶如法官的審判，犀利而毫不掩飾地侵略性，目光匆匆掠過我的臉，落在懷的陳可端身上。

    我忽然有點心虛，伸手下意識地擋了擋陳可端的臉。卻還是快不過他掃雷樣地目光。

    這樣的直剌剌的視線，這樣的曾安淳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為方寸大亂的那個人應該是他才對，可此時此刻的狀態，過失的顯然是我。

    心頭一斂，我抿起唇角，不敢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