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艦約有十二萬三千名工作人員，其中作戰人員占的比例，也不過是五十分之一。而哈赫，卻想用這不過六千多名作戰人員，將整個亞圖姆給攻陷下來。

    方夜譚。

    至少歐西斯心中是這認為的，可他與哈赫相處時間不斷，心中確信哈赫並不是有勇無謀之人。似乎是看出歐西斯心中的顧慮，在一次作戰會議後，哈赫僅留下歐西斯一人於會議室，麵色一改平時的嚴肅，那樣子，不過是想與多年未見的好友聊談心般輕鬆。

    “我想你應該很驚訝吧，對於這些事，我會離開舊亞圖姆，選擇在空蕩的宇宙中漂流，逐漸獲得屬於自己的艦隊，並且打算摧毀那誕生出我的母星。”

    “我以為你會一氣之下什都不帶就直接走呢？”

    “實際上的確是什都不帶，戰後我找到太商共，給他們情報，他們給我援助，還有這艘船。”

    歐西斯從會議室邊緣向外看去，實話，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處於一個什艦船。

    能夠容納上十萬人同時工作的，恐怕不是什船。

    心這般想著，直到真正看清，歐西斯才會覺得自己有多愚蠢。

    泰坦，泰坦神使級。

    “驚訝嗎？”

    “其實並沒有太大驚訝的感覺，”歐西斯望著哈赫的背影，很熟悉，卻有些陌生，他猜不透哈赫在想些什，“你與孔蘇性格一直不合是眾人皆知的，並且在舊亞圖姆十人議會中，隻有你反對亞圖姆計劃。我想不到的隻是，你會站在地球聯邦這一邊。”

    “換做五年前的我，也想不到會有這一。那你呢？是什促使你也打算放棄自己的底線？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能命令歐西斯。一直以來我們都在為眼前的利益而戰，卻從沒有做出過背叛舊亞圖姆的事情。是利益嗎？還是野心？或許隱居半個多世紀的你碰上了什麻煩，而不得不這樣去做？”

    歐西斯緊皺眉頭沒有話，他知道哈赫在懷疑他，畢竟半個世紀沒有見麵，現在站在哈赫麵前的歐西斯，很可能早就不是當初的那位冥王了。

    “告訴我，歐西斯，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不能，我們隻能相信利益。”

    “愛麗絲。”

    “什？”

    哈赫像是被電到一般顫抖一陣，不過也僅僅是一陣，似乎歐西斯並沒有注意到，隻是繼續凝視前方，仿佛看著過去，過去的一點一滴。

    “愛麗絲，那個孩子，被亞圖姆搶走了。”

    “可是愛麗絲不是早就……”早就在半個多世紀前的那場襲擊中去世了嗎？

    哈赫沒有繼續接下來想的話，因為他看到了，看到了歐西斯不知何時從內兜摸出的老舊照片。

    “她長得很像她母親……”

    “沒錯，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以為那就是她的母親。”

    一陣沉默，哈赫沒有接下歐西斯的話，他總算明白歐西斯為什要摧毀亞圖姆。那無關利益，隻是歐西斯想要那做而已，想做，卻不出理由。

    愛麗絲，歐西斯曾經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