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肚子疑問回到家中,剛好看見一個粉嫩玉琢的姑娘,正在撅著嘴堆雪人,李淩眉宇間的陰霾漸漸散去,笑了起來。
“哦喔喔”
姑娘很快被大公雞的聲音吸引過去,發現哥哥回來了,大眼睛一彎,伸開雙臂,咯咯笑的跑向李淩。
“哥哥,你怎才回來呀,丫都想你了,”
李淩呲牙笑笑,一把抱過丫,將她高高的舉起來,看著陽光下一臉燦爛的妹妹,李淩用胳膊擦擦眼淚,又把丫抱進懷,哎呦哎呦的轉著圈。
可能是轉的太猛,迷迷糊糊中一頭鑽進雪堆,樂的丫咯咯笑一個勁著哥哥笨蛋,她的笑聲很快引來朱大叔兩口子的注意,
“淩子可是回來了。”
“是呀,回來就好,省著淩子他娘惦記。”
李淩從雪堆爬起來,給丫擦幹淨衣服上的雪,笑著向兩位長輩打招呼。
“老朱叔,您穿的這一身新衣衫真富態,一看就是我嬸子的手藝,別人,可沒我嬸子這手巧,您就偷著樂吧。”
“哈哈,這不都臘月二十八了嘛,在有兩就過節了,我尋思著怎也得穿回新衣服不是,還別,我一穿這大長衫,還真有點土財主的感覺,就是你嬸子這針線活”
“哎呦!你掐我幹啥。”
張氏白了一眼老朱,笑的看著李淩道。“你這孩子兩不回來,趕快回屋去看看吧。”
“好!那老朱叔,嬸子你們先忙,我回屋了。”
李淩牽著丫一進屋,就看見老娘雙手拄著床,正在費勁的站起來,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不過還是銀牙緊咬,想要迎迎兒子。
李淩趕緊鬆開丫,雙膝跪地,道“娘,孩兒回來了。”
“孩子”
出這兩個字,熊氏再也不出話來,一手拄著牆,一手摸著兒子的腦袋,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李淩的棉袍上。
自從聽兒子被抓起來,她就整日的提心吊膽,如今見到兒子全須全尾的回來,高興之下竟然倒了下去。
“娘!”
老娘昏倒,嚇得李淩呼啦一下站起來將她抱上床進行急救,試試鼻息,又翻開眼皮,發現沒什大礙,這才癱坐在椅子上。
張氏聞聲進來,摸摸熊氏的腦門,道“莫急,你娘就是太累了,她聽你被抓走,兩沒睡好覺了。”
李淩點點頭,為了安全起見,又給老娘把一下脈,發現沒什大問題,這才給她蓋上被子。
“嬸子,這兩多謝您了。”
“謝什謝,咱們兩家用不著。”
李淩摟過掉眼淚的丫,給她擦擦鼻涕,歎道“嬸子,你不用擔心,壯兄弟他隻是取東西去,應該快回來了。”見張氏神色有些猶豫,李淩知道她在擔心什。
張氏抹抹眼淚,一個勁點頭“你和壯是好友,想必不會騙我,不像那個混賬,連聲招呼都不打,等他回來,我一定要讓他爹執行家法。”
李淩羞愧的低下頭,這件事是他托壯去的,如果壯有個三長兩短,他都不知道如何麵對老朱叔一家,好在張氏沒待太久,坐一會就回屋去了。
色不知不覺黑下來,吃過張嬸送來的飯菜,丫早早的躺在老娘身邊睡過去,給娘倆掖好被角,李淩來到門口,摸出那把別在後腰的斧頭,開始磨起來。
他已經決定了,今晚就去找朱壯,壯把他當兄弟,他不能看著朱壯深陷險境無動於衷,朱壯沒事便罷,如果有事,不得就要用斧頭來講道理。
斧頭磨鋒利了,再把配置的劇毒抹在斧刃上,將它別在後腰,悄悄溜出去。
夜色猙獰,寒風忽起,感受著酷寒帶來的冷意,李淩搓搓手,疾步朝院門走去,突然!院門響起細微的敲門聲。
“鐺鐺鐺”
李淩一驚,急忙屏住氣息,抽出斧頭彎著腰靠近院門,夜半敲門聲,非鬼即凶!也許是腳踩在雪上發出的咯吱聲,驚到門外那人,敲門聲突然停下來。
李淩停下腳步側耳傾聽,門外除寒風卷起雪粒的沙沙聲外,並沒有任何動靜,連個喘氣的都沒有,不禁皺起眉頭,將身子藏在門板後,一手握著斧頭,一手拉開院門。
咯吱
院門緩緩打開,藏在門後的李淩舉起斧頭就跳出來,準備給來人狠狠一擊。結果大吃一驚
“壯!”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還有很多,陳知縣就是其中之一,他雖然痛恨自己無能,可他並不怕死,對於一個從雙親餓死,靠著啃樹皮逃難的人來,死未必是件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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