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遇見玩命的事,很少有人會義無反顧的往前衝。
何所惜是為了越清轍,頭腦發昏,紅河在他眼已經跟自家後花園差不多,去了又能怎樣?周浣則是被他這理直氣壯的譴責給帶溝了,兩人休息不到半刻鍾就馬不停蹄的往紅河那邊跑。
一路走得艱辛,密林之內愈發幽深恐怖。
前方樹藤相互糾纏,圍城一個拱形狀,似是一個門,何所惜低頭走得急,也沒看見這個有些詭異的情景。
“啊!”
“怎了?”
“快停下,前麵是沼澤!”
一隻腳已經踩了進去,漆黑的泥巴沒入腳腕,慢慢地往下沉,何所惜一臉便秘的表情,嘖嘖十幾聲,猛地將腳往上一扯。
“哎喲喂!!!!!”
沒扯出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周浣,輕聲說道,“幫我一下。”
周浣心領神會,一個箭步往上衝,雙手抱住了他的腰,用盡真元飛離地麵,架勢搞的非常大,然而並沒什用,腳下似乎生了根,到一定的限度,何所惜開始喊疼。
“我擦擦!”何所惜淚流滿麵,死勁的拍打著腰上的手,大聲喊道,“勞資腿要斷了!!斷了!你大爺…..”
周浣吃力不討好,斜睨了他一眼,暫時放下手,冷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你不管我了?”何所惜哀怨的回頭,一瞬間的功夫,汙泥已經快要到膝蓋,他以一種高難度的傾斜方式停在原地。
“你看你前方五十米是什東西。”周浣眯了眯雙眼,臉色一沉。
何所惜隨意一瞥。繼而說道,“沒什啊,你先把我拉起來。”
周浣拉住了他一隻手,暫時穩住局勢,低聲說道,“樹藤之內的白骨你沒看見?”
“啊?”何所惜一愣,隨即看樹藤。漆黑的樹藤掩映之外。隱約可見白色,一看不打緊,看完之後心哇涼哇涼。他咽了咽口水,腦洞大開,“那些骨頭是不是經過沼澤的人留下的?”
“有可能。”
聊了這久,何所惜腳上漸漸開始麻木。沼澤之內的泥似乎活了過來,不停擠著他的腳踝。哢哢聲響起,他覺得自己的腳已經被絞成碎骨了。
“快把我拉起來…..”他轉過頭,看向周浣,眉目之間可見黑氣。
“等著啊。”周浣蹲了下來。將手伸向汙泥之內,準備從根部解決問題。
後方一陣響動,何所惜瞳孔縮小。猛地推開站在他身旁的周浣。
一陣黑風襲來,包裹著他的軀體。緩緩脫離沼澤,再見不見身影。
……….
……..
密林深處的局勢已經不可控製了。
在少鴛的囚禁之下,趙區區的生活雖不見天日,但好歹有了一個安靜的空間可以仔細想想之後的退路。
現在已經被拉上了賊船,再跳下去也洗不幹淨了,最重要的是,第五晨澗的態度令她有些安心,如果這個人都不曾對她下手,那是不是,其他人也可以手下留情?
她告誡自己不要想的太美好,可時不時,第五晨澗那張冷峻的麵容就在腦海中打著轉轉。
“有不少人正在為之努力著,一切都會結束的。”
她蹲在原地,細細思索著這句話,眉頭皺著,額間上那道豎著的紅印顯現出來,平添幾分妖異。
“他們在努力什?努力將妖族鏟除,還是立下和平的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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