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不願意為妖。”

    蓮生歎了口氣，走下了蓮花台，站在她麵前，誠懇說道，“萬千大道，隻要是生靈，都可以走下去，您何以執念這深？”

    趙區區一愣，也覺得自己這思想未免太偏頗了一些。

    妖又怎了？

    妖怎就不能修行求長生了？

    她沉吟了一聲，“你說的對，妖與人是平等的。”

    話落，蓮生眸光掠過一絲寒光，他微微揚起下顎，笑道，“不平等，上古時期，女媧造人，為了就是給妖族創造食物，人類低賤，你無法想象。”

    他的目光看向不知名地方，帶著些許沉醉，語氣冰冷的恍若兩人。

    趙區區身軀一震，“你想怎樣？”

    合著意思還想恢複上古時期食人的情景了？

    蓮生轉過頭，麵目依舊清雅，眼角卻多了些許細紋，仿佛老了不少。

    他微微一笑，說道，“人類，一點都不好吃。”

    趙區區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心說這人恐怕吃過啊。

    蓮生端坐下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將目光看向四周的黑暗，多了幾分欣賞，“白華一族的囚禁術依舊如此出色。”

    趙區區冷笑，沒有接話。

    氣氛一下子安靜不少，蓮生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隨即將目光看向趙區區，說道，“殿下，你此番，可是要回歸紅河？”

    他已經嗅到了故鄉的味道了，不得不說，心下有些興奮。

    趙區區繼續冷笑，“都希望我回去，不回去指不定又要出什蛾子。”

    蓮生目光一閃。“數百年沒有回去，也不知道小妖王是否已經故去。”

    “小妖王是你母親的父親。”他笑著說道，眸光掠過幾分趣味，“我上輩子照顧過他。”

    年紀大了不起啊！！！

    趙區區瞪了他一眼，嘴角一僵，說道，“你給我講講我母親的事。”

    蓮生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坐化之際，已經離開紅河。”

    趙區區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你活了這久，有意思嗎？”

    年歲的事情好像都像是一縷風，飄散之後，不留痕跡。

    這樣的生活，到底有多好？她想象不出來。

    “你可還記得第一個喜歡的女子？”

    “…….”

    “可還記得當初的模樣？”

    “…..”

    “母親長什樣子？父親呢？你什都忘了？”趙區區悠長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你記得什？”

    “……”

    蓮生的表情有些複雜，他努力的想著第一次降臨這世上的事宜，卻什都想不起來。

    他看向趙區區。無奈笑了一下，“記住這些，有用？”

    趙區區無語的看向他。“如果是我，我會拚了命的記住那些初見的美好。”

    蓮生目光一閃。笑容有些慘淡。

    ………..

    ……

    趙區區與蓮生的談話時斷時續，兩人可以靜下心說了許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