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機關,令胡兢大喜過望。
他將戒指嵌入孔眼摁住指環輕輕一擰,那扇笨重的石門果然呼啦啦響動,之後便縮身向一側壁內收了回去。
石門一開,一股金色赤潮立即擠著壁縫洶湧而出,竟將胡兢衝得差點從院邊青石崖上滾入穀底。
胡兢急忙伸手,狂攬院中一棵古木,團身蛇盤,才免受粉身碎骨之苦。
數秒之後潮氣平息,但整個門洞口已是金光一片。
胡兢從院中爬起,側身擠入洞道,發現整個洞壁及腳底地麵竟然全都被一層金色粉末包裹。
往深十餘米後,一座由金塊堆砌的宮殿便赫然映入眼。
金宮呈金字塔結構,占地約有十六七平方米左右,砌有三層,每層一米半高,中廊四根頂柱,間有閣門。
門飾雕花,裝有轉軸,看來應是活扇。
胡兢站立殿前,心馳神往,心潮澎湃,感覺自己瞬間就富得渾身流油,而且流得完全可以澆土灌地,甚至形成澇災。
哪嚕!
原來父親竟給他留著一座金山哎。
胡兢感慨萬千,不甚感念。
懷著好奇,他輕輕推開金門。
門開處,一個坐於金盂壇上的金色女體,穿綾羅衣突然睜開眼睛向他猛地眨了一眼。
“瑪雅,我擦哩個灰煤球!”
胡兢嚇得魂不附體,一疊聲大吼著連住向後倒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身子。
“哥哥休要驚慌——”
門內再次傳出令人肝膽俱碎的女聲。
“忽悠?”胡兢的心髒有快要破裂的感覺,他的聲音飽含著經受刺激的犀利,把常用的“忽啊悠”中間的“啊”字都弄丟了。
“哥哥可是古月克雙?”
還是那個女聲。
古月克雙?誰哪?啊呸!
“來者可是古月克雙哥哥?”
那個被金粉鋪蓋地包著的女體再次發問道。
“狗狗頭,你、你在問我嗎?”
胡兢使勁拍著腦袋,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活久見啊,金人居然會話。
“然也。”
“少給我之乎者也的,我是胡兢,這兒哪有古月克雙呀?”
“聽父言曰,十八年後,兄即成人,名為克雙,他若發冠,必來救我。吾曆數日月,即在今時。是此方釋遁地鼠前往迎接是耳。”
“狗頭,你這是那朝話呀,聽起來還特沒有外語好懂。你到底是誰呀?”
“吾乃古月文元之女古月青爭是也,因獨撐玉虛宮,是以自稱玉虛宮主。”
“玉虛公主?靠,難道公主就該這樣整屁股底下壓一座金山,孤寡一生守這空洞的?這跟被金子活埋了有什兩樣?”
“哥哥所言極是,隻是哥哥尚不知此金乃壓我五魄之重器,雖經長年蝕化,竟不及總重萬分之一,哥哥即來,可要救我。”
“什呀?這世上難道還有被金子壓死的人嗎?若真花不了,少不得將它扔山溝不就一了百了?”
“哥哥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此金乃集資五象——風雲雷雨電——煉化而成,非人世——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身可去其瓤,其它皆不懼也。”
“詳細點。”
“簡言之,即請哥哥助我消化之。”
“消化?吞金我會死的。”
“吾非惡意,隻求哥哥將其拿於市井花光即可。”
“花光,這大一座金山要我花到何年何月呀?我幫你扔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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