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唐亦洲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黑眸無意在她右肩膀上掃了一下,眼神頓時沉了下來。
但幾秒之後他又恢複淡然,輕輕的攬著她的腰,溫熱清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我有這個榮幸請馳小姐跳一段舞嗎?”
她可以說不嗎?
可顯然,唐亦洲這個詢問隻是禮節性的。
他的請求很溫柔但動作卻很強勢,錢米覺得自己是被對方硬生生拖到舞池中間的。
最可惡的是,在其他人眼中看著,她是小鳥依人的貼著他,那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腰肢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環著,寬厚的手掌貼在自己的後背。
這男人手掌心的熱度透過布料源源不斷的傳送到她的身上,蔓延到四肢百骸,另一隻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兩個人的距離十分相近,幾乎呼吸交融。
雖然穿著高跟,鞋但也隻到他的肩膀處。
唐亦洲低頭看著她,長秀的睫毛微微斂著,黑眸溫柔而又深邃。
可為何,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類似於貓在逗弄老鼠的揶揄神情。
如此近距離的相處,又讓錢米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在唐家別墅的情景。
當時他們也是相距這近的,不,比這個還要近一些。
他高大偉岸的身軀緊緊的貼著自己,屬於男人特有氣息就像一張無形的網一樣牢牢罩住她。
跟那天的情形不一樣的是,現在的他紳士有禮,不像那天把她壓在身下一臉邪氣惡劣的模樣。
女人,記住,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錢米心虛的一個激靈,舞步錯亂了一下,細高跟踩到他的皮鞋,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分。
“馳小姐。”男人突然停住步伐,微微傾身,溫熱的呼吸慢慢的縈繞在她的耳邊。
錢米發現他越來越靠近自己,薄唇近在咫尺,那張皮膚細膩的沒有一絲毛孔的俊臉幾乎下一秒就要貼上她。
錢米瞬間緊張成一隻鬥雞。
“不……”她機警的後退一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在預想之中的親吻並沒有如期而至。
隻是……
“馳小姐,或者準確一點是,右肩膀有月牙胎記的馳小姐。”
沉穩而又調侃的語氣
讓錢米大驚失色。
“你,你……”錢米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左手也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右肩膀。
隻是,這個動作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現在已經蒙圈了,整個人受的驚嚇讓她腦子有些混亂。
明明有頭發擋著,這男人是怎發現的?
唐亦洲一個用力,將她拉扯回自己懷中,一手擁著她那纖細柔軟的小蠻腰,一手緩緩撩開披在她右肩膀上的頭發。
那個明顯而又小巧的月牙胎記頓時失去庇佑,慢慢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邪魅一笑,黑眸帶著讓人看不透的光:“馳小姐,亦或者偷闖我家的小老鼠,請問你要怎對我負責?”
“我我我我我……”錢米緊張的結巴:“你,你什時候發現的?”
“。”低沉的笑聲再一次劃過耳邊,溫熱的呼吸如期而至,唐亦洲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到:“在你對我投懷入抱的時候。”
錢米生平第二次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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