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拒絕了你。”
“……是這樣。”
“於是你就這樣一直精神不振了?田綱吉,讓我拿什拯救你的愚蠢哦——”
“……對不起。”
“不過,還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包恩話鋒一轉,以一種相當漫不經心的語氣評價道,“難道你居然都沒讓雲雀硬起來?這不科學啊。”
……
她動作一僵。
“喂、不,那種事我不知道啦……”
“那時候你們不應該靠得很近嗎?你沒感覺到?”包恩挑眉。
“那種時候我哪有心思去顧及那種事啊!”綱吉的臉上騰起一片熱意,不由抬手遮住眼睛,歎了口氣,“還有 ,能請你不要這理所當然地說這種事嗎?”
“哼,那是你太嫩了,”包恩回答得不無輕蔑。
從來都被貶得一文不值的綱吉表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夠強。所以,她隻是默默地撇開了頭。
“你現在可要想清楚,要是處理不妥的話,失去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守護者哦?”
“?”
“還有一個門外顧問,”包恩的語氣中增添了一份警告。
“……”
綱吉張了張嘴,最終什都能沒說出來。
他說的沒錯。
自從那一天起,她就再沒有和雲雀見上一麵。
他本來就不常停留在西西,那晚過後的沒多久大概就已經離開,像以往那樣到世界各地“周遊”去了吧。
說不定以後都沒辦法再見到他了。
『因為他一定不想再見到我了。』
沒有什時候比那個時刻更不堪了。她寧可無數次回到小時候還常常被人欺負的日子,也不願意再去回顧那一個晚上的任何一個片段。
『大概不會再見到他了。』
……這種毫無根據的想法突然之間冒了出來,讓綱吉打了個寒噤。
“怎,真的這難受?”包恩慢吞吞地俯下//身盯著她,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是安慰還是火上添油的惡意,“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確定你沒有誤解什?”
“誤解?怎可能……”
“哼?”
“他肯定是討厭我,”綱吉的語氣已經到了不能再沮喪的程度,“這還用說嗎?”
“討厭?”包恩收起手,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從你複述的經過來看,我倒是沒發現這種情緒啊。”
“哈?”
“我隻感覺到滿空氣的乙酸分子啊,”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看著對方眼中的迷茫,勾起唇角,“你是不是有點妄自菲薄了?”
綱吉呆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
“不,我隻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自以為是而已……不管怎說,包恩,如果你想讓我相信他喜歡我,起碼拿出一點確切的證據吧?——也許,隻是你對我太有信心了……”
包恩沒有馬上回答,隻是上前了一步——綱吉感覺他靠得太近了,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下,幾乎完全陷入了柔軟的沙發椅中,“包恩?”
他的手按在扶手上,輕輕往後一推,就將沙發椅卡在窗戶邊,然後曲起腿,擱在座椅邊緣的位置上,“嗯?你再說一遍?”
“什、什?”
綱吉並不是不習慣他靠得這近,但每次他的臉幾乎貼在自己的臉頰邊上,總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哪怕他長得足夠妖孽。也許是被禍害得多了,以至於留下了陰影。
不過不管因為是什,綱吉都希望他別這一副愉悅犯的樣子。
“上一句話。”
她不太自在地往後傾斜了身子,靠在椅背上。
“你對我太有信心了……?等、包恩!”
綱吉閉上了嘴。
但她實在是迫不得已的——那完全是因為包恩的嘴唇已經碰到了自己的嘴角。
她僵坐在那,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抬眼看看對方的表情。
“嗯?信心啊……”包恩的語氣變得異常柔和起來。他悠閑地空出一隻手,指尖勾住她耳邊的碎發,繞了一圈,“你認為我的眼光不行?”
“沒有。”
他的嘴唇完全對上了她的,有些冰涼,卻引起了一陣如同電流通過般的熱意。
綱吉感到自己的手在發抖,她極力忍了下來,垂下眼瞼,眉毛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別……”
她的聲音完全軟下來,和囁嚅聲沒什兩樣。
“我一直都很奇怪呢,”包恩眼中帶著笑意,卻令人不寒而栗,“到底是什,讓你不願意去勇敢地麵對事實?”
“事……”
他輕咬住了她的嘴唇,很快又鬆了口,轉而用舌尖舔舐她的唇形,細膩而濕滑。
“你瞧,”發現綱吉慢慢往下滑的趨勢,包恩抽出手把她拉了起來,牢牢地按在椅背上。綱吉扭開頭,緊緊地閉上了眼,卻表現出一種任由對方來的姿態。
包恩順著她頸部的曲線慢慢滑下來,留下一道極淺的紅痕,然後看似親昵的吻了吻她的耳垂,“這種相當招惹人以及敏感的體質不是吸引alpha最好的武器?那,你是憑什以為……雲雀會在那種情況下放過你?”
綱吉的喉嚨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提出進一步疑問,而包恩已經很自然地繼續補充了下去。
“你沒有看過自己發情時候的樣子吧?”
他看著她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染上了更深的紅色,抿了抿唇角,“怎樣,要不要試試?——看看自己怎一副軟弱的樣子?”
綱吉掙紮著搖了搖頭,咬住了嘴唇。
她睜開眼,棕色的眼眸中滿是不安。
“雲雀也是一個擁有生理需求的正常alpha男性,”包恩慢條斯理地摸索著她的扣子,然後不慌不忙地順次解開,“且不說別的想法,你覺得有什事能夠讓他忍下本能的*,還好心地把抑製劑給你用?”
『我不知道。』
綱吉想這回答,但是發現自己無法出聲。喉嚨好像被什東西哽住了,大腦中有一個強烈的意識敦促著自己去想清楚,換一個角度想清楚……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