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錦因為頭上的傷,難得得到了一段時間的休息。隻是,朝政上的事情大多數都耽誤了下來,她不敢耽誤太多,隻讓大臣們將最重要的事情交到她錦繡宮來。至於別的,暫且放置了下來。
一連好幾日,頭上的傷口總算是耗了不少,結了痂,傷口便明顯了許多,用了太醫調理出來的藥,每日敷在傷口上,那痂雖然比尋常時候顏色淡了不少,但依舊十分明顯。
那的事情,她不想讓人傳出去了。萬子安雖如今渾噩度日,但依舊是唯一的王上。她身為臣子,做不到任何侵犯他威信的事情。
左錦看了看外麵的色,終於停下筆,起身朝外走去。
落梅一麵走上來,手中捧著一封信,緊張的道:“大人,神風國送來的信,點名道姓要大人親啟。”
左錦愣了一下,看下封麵,君弈的字娟秀中不失豪放,下筆有力筆鋒鬆勁,讓她頗為熟悉。
她想了一會兒,還是將信封打開。
信上隻有寥寥的幾個字,卻讓她通體生寒。
“你若堅持,半月之內,萬國將不複存在。你知道我要的是什?”
這是他的最後通牒嗎?她新生苦笑,是自己到底序做錯了什,為何他要這般苦苦相逼?
“大人,發生了什?”落梅見她的臉色不好,忍不住問道。
“送信的人在哪?”她搖了搖頭,問道。
落梅答道:“在順門外候著,在等著大人的回信。”
左錦點了點頭,對她道:“收拾一下,隨我去順門見見他。”
她的想法沒有錯,順門外,她果真見到了他。
白衣紅牆,青磚綠瓦。眾人的簇擁之下,他一人如同神邸,高高在上,睥睨眾人如同螞蟻般的弱。那雙深幽的眸子中,絲毫不含感情,唯獨隻有滿足不盡的占據。
“君弈,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她走上前去,微微拱手道。
“這一會不裝失憶了?”他嘴邊含笑,扭頭看向她,淡淡的問道。似乎剛才的那封信,根本不是出自於他的手中。
左錦點了點頭,正色問道:“除了萬國,你究竟想要什?”她直白的問了出來的,絲毫不想再拐彎抹角浪費時間了。
“我想要你啊。”他依舊是笑著問著,玩味的神色不知他的是真的,還隻是開玩笑罷了。
左錦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卻覺得十分陌生,一朝看清他的真麵目,便覺得他以後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似乎帶著目的。他的一個笑,一個舉動,一個眼神,甚至單單隻是站在那,便會讓人心生寒冷,徒生猜忌。
“祝下生生世世繁榮昌盛,終究會有它自己的變更,不是你、我其中一個人就能夠改變的,就算你有我的幫助,也一樣不可能讓這下變成你一個人的東西。”左錦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神,道,“我不會幫你。”
“我我隻想要你這個人,而非你身上的名號?”
左錦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那雙眸子中看到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但卻沒有,他連笑都隱了下去,眸中帶著認真,黑色的眼眸中倒映著她猜測的神情。
“我要的是左錦,而非歸錦。左錦是個單純的女子,我要的是她。”君弈走進一步,他身上淡淡的氣味,像是摻雜了龍誕香,迷亂人心。
左錦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心中袒露出一絲怯意。
“我再不會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左錦咬著下唇道。
他再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身影咄咄有力,微微眯起的眸子泛著一絲冷光:“那你又為何要問我想要什?我了,可你平時又不相信。錦兒,為何我們不能變成原來的樣子?是你變了?”
“變的從來不是我。”左錦怒道。
“莫非是我?”他反問,淡淡的看著她。
左錦豁然愣住,方才想到,對呀,他從未變過,他一直都是那樣,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起了她,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變的人並非是他,變的人是自己。
“對,是我變了,我恨你。”她抬起頭,目光咄咄的看著他。
他不言語,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
左錦撇過臉,見到周圍的其他人,才想起來,他們正站在宮門口,周圍來來去去的人無一不看著他們。她連忙朝後大大退了一步,正了正神色,道:“閣下還請自重,這不是你神風國。”
“錦兒,如果你遇到傾心之人背叛之事,你會如何呢?”
他突然出這句話,莫名的讓左錦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是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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