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最後的局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月出雲 本章:第二百三十一章最後的局

    這一日晚間,秦玖坐在鏡前,荔枝將她頭上的釵環卸了下來,輕聲道:“九爺,宗主如果要來,九爺打算如何應對?”

    難得荔枝還如此關心她,秦玖瞥了她一眼,卻看到她臉色有些怪異。秦玖心中一動,低聲問道:“怎,是宗主回來了?”

    荔枝從鏡子心翼翼地看著她,隔了片刻,輕聲道:“奴婢並不清楚,不過,奴婢隻是想讓九爺不要得罪他。”

    秦玖笑了,“我早已得罪他了,你以為我心討好他,他便會放過我?”

    荔枝沉默著沒有話。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侍女的聲音恭敬而謙卑,“宗主到了。”

    秦玖沒想到剛到連玉人,他便到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他出現。

    房門被推開,連玉人漫步走了進來。荔枝轉身朝著連玉人施了一禮,便快步退了出去。

    秦玖透過妝台上的菱花鏡,打量著剛剛進屋的連玉人。

    屋內燭火明亮,照出他身上純白的衣衫,那是由上好的料子製成的,在燭火下閃耀著流水般的光澤。他一雙黑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倘若忽略他唇角那一抹帶著邪氣的笑,當真會讓人誤以為他是正人君子。

    秦玖頭上釵環盡褪,她用木梳慢慢梳理自己的青絲,直至一頭墨發溫順服帖地在身後流淌。連玉人看了她片刻,慢慢走到她身後,手指撫上了她滿頭青絲。

    秦玖唇角斂了笑意,正要起身,卻被他按住肩頭,隻得又坐了回去。

    “阿玖這一頭墨發,還當真是光滑如絲,就連上等的綢緞也及不上。”連玉人聲音輕柔地道。

    秦玖的手微微一頓,手中執著的木梳卻已經被連玉人拿了過去。他將梳子放在秦玖發絲上,放開了手,木梳順著滑溜的墨發自己滑了下去。

    連玉人伸臂攬住了秦玖的腰肢,將桌上的菱花鏡舉了起來,打量著鏡中的人兒,唇角揚起一抹讓人心驚膽戰的笑意來,“阿玖,你看我們兩個,是多相配的一對。”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頸間漫開,灼熱的氣息讓她身子微微僵直。她甚至感覺到,自己脖頸間有雞皮疙瘩一粒粒冒了出來。

    秦玖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慌。她凝了凝神,唇角漾開一抹笑意,室內燭火搖曳,她的笑容猶若暗夜幽曇,嫵媚至極。

    “宗主,你抓我來,不是打算懲罰我嗎?”秦玖問道。

    連玉人的手從她的腰間遊移到她的胸前,在她左胸處停了下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這顆心是什做的,竟那樣狠心地對待我。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讓我的宸宗幾乎覆滅,讓我損失了那多弟子,可我還是舍不得殺你。阿玖,你,我到底該怎樣懲罰你呢?嗯?”

    他的手在她胸前打著圈,秦玖僵直著身子,忽然一笑道:“假若殺了我並不能使你解氣,那,你到底想怎樣?”

    連玉人眯起了眼睛,狀若不甘地道:“我這個人,除了權勢,最喜好的,便是女子了。阿玖,假若你願意夜夜陪我,倒是一個很好的懲罰你的法子。”

    其實,在來宸山之前,秦玖並不太清楚連玉人會怎對待她。畢竟,她所做之事,足夠讓他暴怒。她沒想到,他還會對她的身子感興趣。一直以來,連玉人確實表現出對她很強烈的欲望。

    或許,她應該利用這個機會。

    秦玖當機立斷,起身慢慢推開連玉人,漫步走到案前,將燭火熄滅了。

    屋內頓時暗了下來,隻有淡淡的月光從窗子灑進來。宸宗的窗紙用的是一種紗絹,能擋住冬日的寒風,也恰能讓月光灑進來。

    “我確實對不住宗主,今日落到你手,也算是報應。隻是,有句話我要告訴宗主,那就是我並不後悔那樣做,因為我要複仇。如今大仇得報,我也沒什可以留戀的。宗主想要我的命,自可拿去。我的這副殘軀,宗主若是不嫌棄,也拿去好了。”秦玖站在床榻前,輕輕道。

    連玉人望著秦玖,忽然笑了起來,“這才是我喜歡的阿玖。”

    “既然宗主了喜歡我,那便請宗主憐惜阿玖。”秦玖輕聲完,伸手撫上了肩頭,輕輕一扯,身上的衣衫便一件一件地滑落到了地上。

    她姣好的身軀好似藏在匣中的寶珠,乍然被打開,瑩潤的光澤悠然流瀉。那光澤並不耀眼,卻讓人移不開目光。她望著連玉人,抱著肩頭,扯著身上最後一件衣衫,莞爾一笑,“宗主,我冷。”

    她的聲音並不嬌美,微微發啞中透著一絲幽怨,足夠魅惑,足夠讓人憐惜。這樣的聲音,在此時此刻,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是一種不可抵擋的蠱惑。

    這幾年,秦玖對於向男人曲意奉承、魅惑勾引,不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卻已經有了幾分功力。

    果然,連玉人移動腳步,漫步走到她麵前,一伸臂便將她抱了起來。

    秦玖能夠感覺到他粗大的手指撫在她柔軟後背上的觸感,能夠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

    他將她抱到了床榻上,放在柔軟的被褥上。她察覺到他的目光,在微涼的月光,打量著她。

    秦玖身上最後一件衣衫已經在她被放上床榻時掉落了下去,但她披散的發很長,猶若墨蓮綻放般撒落在身上,遮住了身上的重要部位,半遮半掩,卻更具魅惑。

    秦玖躺在床榻上,望著咫尺之間的這個男人,身上汗毛不知不覺豎了起來,一顆心在胸腔內更是不可遏製地跳動了起來。她在等待著,等待著眼前這個男人上鉤。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武功是深不可測的,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勝他。如今,她隻想抓住他這一點興趣,在他最軟弱的時候,一擊致命。對此,她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她等待著,她甚至看到了他的手向她的胸口伸了過來,可是,最後的結果出乎她的意料。

    他卻伸手拿起了錦被,輕輕覆在了她身上。他的手,不心觸到了她的腰肢。那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肌膚是那樣細膩光滑,或許是冷的緣故,泛著微微的涼意。她的腰肢太細了,好像他稍微用力,就能夠掐斷似的。他的手掌在她腰間遊移片刻,最終還是從她身上撤了回來。

    “阿玖,我不能委屈你。我們要在一起,應該在我們的洞房之夜。到那時你若也這樣乖,我會非常高興。”連玉人俯身在秦玖耳畔低聲道。他的聲音好似被什壓抑住一般,有些粗啞。

    秦玖原本高高吊起的心,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放鬆。她心中湧起一股驚懼,難道連玉人看出來了?

    自從到了宸宗,自從連玉人表現出對她身體有興趣,她從未表明過自己不願。隻是,她每次都故意將那些有意無意弄的傷疤讓連玉人看到,攪了他的興致,讓他每次都不得不罷手。這一次,她背上的傷疤雖然也還沒有完全好,但她刻意沒露出來。她相信,此刻,連玉人也沒有去想傷疤的事情。那,他是為什而放手的?

    他,要等到洞房之夜。他,不能委屈她。

    秦玖才不會信連玉人的這些鬼話。

    “宗主太會笑了。”秦玖涼涼道。

    她再沒有去刻意迎合或冷落他。

    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做太多。要騙過連玉人,並非容易之事。今夜既然不能,那,她會另外找機會的。

    連玉人起身,“你早點歇息,有什需要,就跟荔枝。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我的女人。”

    他完,便從屋內退了出去。

    冷冷的月色透過半透明的窗子照進來,一室的冷意。

    秦玖一個人躺在黑暗之中,身子抖得厲害。片刻後,她拉緊錦被,臉上神色早已恢複淡漠平靜。

    今夜的連玉人有些反常,她知道,這必是另有原因的,她會想辦法查清楚的。

    連玉人這一夜離去,又是連著好幾日不見蹤影。秦玖雖身在宸宗,卻連仇人的麵都見不到,未免有些著急。

    “宗主這些日子,又出去了嗎?”秦玖問一直服侍著她的荔枝。

    “奴婢也沒有見過宗主,聽是又閉關了吧。”荔枝輕聲道。

    閉關?

    連玉人又閉關了?

    到底是真的閉關,還是借機出去了?假若是真的閉關,那,連玉人是在練什武功?

    聯想到之前連玉人輕易放過她之事,秦玖腦中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秦玖渾身都冷了起來。

    當年,她費盡心機盜取了宸宗的武功秘籍,其中記載著好幾種邪功,其中,有她所習練的補心經,這是女子修煉的邪功,需要用少年的精血來輔助練習。還有一種是男子修煉的邪功,她對此不敢興趣,將女子修習的邪功看完後,在欲將書放回去時,無意中看了一眼,見那種男子修煉的邪功,名字叫絕魂大法。當時,上麵的一句話,引起了她的興趣。是修習這種神功,練到了第七重後,就要戒女色,這樣才能練到第九重,否則,將前功盡棄。彼時,她還惡意地想,連玉人是絕不會修煉絕魂大法的,因為看樣子他似乎一也缺不了女人。

    絕魂大法!

    種種跡象表明,連玉人修習了絕魂大法。

    這也是為什他會輕易放過她,或許,之前他她身上疤痕太多,所以並不動她,也隻是一個托詞罷了。

    這個想法從腦中一旦冒出,秦玖便越發篤定了。他不僅修習了絕魂大法,且馬上就要練到第九重了。

    她知道絕魂大法的厲害。

    她想,連玉人若真練到第九重,這個世上,恐怕便鮮有人能敵過他了。

    秦玖慢慢閉上眼睛,臉色蒼白如紙。

    這日,秦玖照常從窗子看出去,觸目滿眼的紅色,卻不光是遠處開得豔麗的紅梅,還有許多高高懸掛的紅色的燈籠。她記得很清楚,這些紅色的燈籠,以前並沒有的。她算了算日子,如今也還不到過年,這個時候掛上紅燈籠,顯然是宗中有喜事。而讓秦玖更想不到的是,這喜事,竟然是她和連玉人的婚事。

    據荔枝,連玉人臘月十一是一個好日子,要將那一日定為大婚之日。

    實話,自從她接觸連玉人這個人,就知道他很難對付,她摸不清他的人,最關鍵的是,她不知道他會出什招。就如現在,他真的要娶她?

    就算是真的,她也知道,他不是真心要娶她。連玉人絕不會去做無用之事,那他到底要幹什?

    有許多事情,她可以隱忍。當初,她可以隱在宸宗兩年,可是,這一次,她不可能再忍那久了。

    午後,空開始飄雪,蕭樂白派人來請秦玖到他所居之處去圍爐賞雪。

    禦風閣是宸宗最高的一處閣樓,從此處推開窗,可俯覽眾山。秦玖進來時,閣內爐火燒得正旺,上麵溫的酒散發著濃濃的醇香。

    “當真是好酒。”秦玖掃了一眼坐在窗畔的蕭樂白道。

    “那今日便一醉方休。”蕭樂白微笑著道。

    “既然是好酒,一醉方休也是可以的。”秦玖走到蕭樂白身畔,看了一眼窗外,外麵除了遠山和皚皚白雪,實在是沒什好看的。

    “阿玖,最想一醉方休的是我。宗主要娶你,你可聽了?美人就要有主了,我心甚是失落。”蕭樂白端著酒盞,淺笑著問道。他白衣落落,看上去極是清冷。

    秦玖嫣然笑道:“你不會以為,宗主是真要娶我吧?”

    “阿玖,宗主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怎你竟看不出來?”蕭樂白詫異地揚眉問道。

    秦玖勾唇淺笑,“你看到這窗外的大好河山了嗎?宗主要的,永遠不會是我。”

    “你得對,但也不完全對!”蕭樂白站起身來,走到秦玖身畔,舉目望向外麵。

    “阿玖,這一片大好河山,固然是男人夢想已久的。但是,若是沒有女人和他並肩共享,怕是也沒有多少樂趣。一個男人,隻有當他征服了他心愛的女人,這樣才算是完完整整得到了下。否則,就算是得到了下,也是一樣索然無味!阿玖,或許不用等太久,宗主便可以帶你登上至高無上的絕頂,到了那時,你一定會以能成為他的女人而自豪的!”蕭樂白唇角一彎,低頭看著站在他身畔的秦玖,慢悠悠地道。秦玖乍聞此語,隻覺得頭皮發麻。

    什至高無上的絕頂,這似乎不該是蕭樂白的。而讓她尤為感到奇怪的是,蕭樂白竟如此了解連玉人。

    “我記得你也過要娶我,我想,我嫁給宗主,你並不是樂見其成的吧?”秦玖笑吟吟問道。

    蕭樂白聞聽此言,卻是微笑不語。

    秦玖心中忽然一涼,一股寒意從背脊上冒了出來。她屏住了呼吸,連玉人真的不在宸宗中嗎?還是,蕭樂白和連玉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這想法本有些匪夷所思,但細細一推敲,卻是不無可能的。

    她在宗中這兩年,連玉人經常會閉關練功,他到底是真在閉關,還是到了麗京城去做大司樂?那一日,連玉人在麗京城突然出現,對於她在京中的所作所為那熟悉,她一直以為是他在宮內的眼線所見,如今想來,就算如此,哪能將消息那快便傳給正在閉關的他。

    秦玖慢慢攥緊了袖中的拳頭,心中一陣陣發涼,麵上卻依然掛著嫣然如花的笑容,輕聲道:“還真看不出來,大司樂這了解宗主。不過,我可沒有答應做宗主的女人。至於什絕頂不絕頂的,我更不稀罕。”

    蕭樂白溫雅一笑道:“阿玖,當你愛的男人被宗主除掉,你就會心甘情願!”

    秦玖知道他很危險,也隱約猜到,很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可當他出這句話時,她還是有一點驚訝。

    蕭樂白站在窗畔遙望遠山,一襲雪衣被冬日的冷風吹得飄逸如雲。這風,是這樣的冷,足以讓秦玖遍體生寒。但秦玖曉得,讓她心中寒冷的,並非這風,而是眼前的人。

    他並不俊美,但是這樣憑欄而望的風姿,卻是猶若謫仙。可她知道,他終歸不是謫仙,而是視下人性命如螻蟻之人。

    “大司樂真會笑,我不懂,你所指的那個男人,是誰?”秦玖退回到桌畔,執起酒盞問道。

    秦玖還是習慣稱呼蕭樂白為大司樂,他似乎也並不介意。

    蕭樂白翩然轉身,信步走了過來,俯身看著她,“那個男人是誰,阿玖心中最清楚了。自然是顏聿,他終究要為了你而丟掉性命了。”

    秦玖輕笑了起來,沾過了酒的唇紅潤豔麗,她笑得分外妖嬈,“大司樂莫非是喝醉了不成,竟出這樣的話來。如今我被宗主軟禁在宸山,無人知曉,自然也無人會為我而亡。”她已猜到蕭樂白便是連玉人,自然知曉他每句話都不是隨意的,她想知道,他這句話,到底蘊含著怎樣的玄機。

    “告訴你也無妨。你和宗主的婚事,已經被人秘密傳了出去。關注你的人,自然會知道這個消息,你,他會不會趕過來?”蕭樂白的聲音是如此的雲淡風輕,聽在秦玖耳中,卻分外沉重。

    “所以,宗主已經派人在這設下了埋伏,就等著有人來救我?然後,再一網打盡?”秦玖唇角依然掛著笑意,仿若對此毫不在意。

    原來,連玉人搞出來這樣一場喜事,卻是為了讓前來救她的人上鉤。

    “我想,我還沒有那大的魅力。這一次宗主恐怕要失望了,我為了修煉補心經,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軀,這世上恐怕沒有哪一個男人肯娶我,更沒有哪個男人肯為了我拚命,宗主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秦玖輕輕搖了搖手中杯盞,酒液泛起一圈圈漣漪。

    蕭樂白先是一愣,隨即仰首笑道:“阿玖,我實在是太喜歡這樣的你了,明明心中怕得很,卻還能若無其事地出這樣的話。你你修習補心經,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這話我卻是不信的。你並沒有殘殺那些少年的性命,你用的是自殘的方式。這讓你在武功增長的同時,身體卻越來越虛弱,這是瞞不過宗主的,他早就知道了。”

    這件事起先連枇杷都被她瞞了過去,沒想到連玉人竟然知道得這清楚。

    “這些,你竟是知道?”秦玖把玩著酒盞,慢慢問道。

    蕭樂白玩味地笑道:“是的,我知道。當年,你去偷宗中的武功秘籍,雖然最後隻是謄寫了一份帶了出去,並沒有將原冊偷走,但事後還是讓宗主察覺到了。他曉得你要習練補心經,還真怕你會用少年的精血,沒想到你竟然沒用,從那時起,宗主就對你產生了興趣。他看著你,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弟子,最後升到了門主之位,當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秦玖沒想到,那時連玉人便知道這件事了。

    “原來如此,那宗主何時出關?”秦玖垂下睫毛,望著杯中蕩漾的酒水,輕笑著問道。

    “你要找宗主?”蕭樂白閑閑問道。

    “自然。我要告訴他,我和顏夙早已情緣已盡,我也不喜歡顏聿,倘若我喜歡他,恐怕今日我就不會在這了。我不願意答應宗主,不過是因為宗主的魅力還不夠而已!”秦玖抬起一雙水眸,懶懶道。

    蕭樂白的眉頭微不可察地一凝,這微的變化早已被秦玖看在眼,她更加確定,眼前之人,便是連玉人無疑。他早已出關,這是不是明,他的絕魂大法已經練到了第九重?!

    秦玖深吸一口氣,忍住胸間忽然而起的憋悶和脹痛,輕笑著道:“大司樂,若是無事,我便回去了。”

    她轉身離去,夭紅的裙尾擦著蕭樂白的白衣而過。她在和他擦肩而過時,有意無意間伸出手指,輕輕滑過蕭樂白的臉龐,淡淡道:“我倒是喜歡大司樂的風度,和顏夙有幾分像。”

    她很快走了出去,蕭樂白伸手摸了摸被她撫過的臉龐,想象著方才那一刻溫暖如玉的觸感,他的一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秦玖在禦風閣外駐足,雪已經停了,但山野間依然是霧靄重重。她的目光從宸宗的屋舍前掠過,色漸黯,屋簷下的紅燈籠已經依次點亮。這讓秦玖心底深處浮起一種讓她無法喘息的恐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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